尴尬。
季笑糖呼噜着喝了半碗,大加赞赏道:“汀姐,你手艺真不错啊!”
江岚汀:“谢谢。”
季笑糖晃晃腿,问:“你这怎么没有坐的地方啊?站着多累人,回头弄个小桌子小板凳啥的呗!”
“喝一碗粥用不了多久,又没有别的菜,站着喝就行。”江岚汀说:“我鼓励大家自己拿饭盒带走。”
季笑糖切了一声,“你是懒得收拾,懒得洗碗吧?”
江岚汀随口道:“你来给我洗碗擦桌,我可以考虑弄几套桌椅板凳。”
“那不可能,我这么金贵的手,咋能干那种粗活呢。”季笑糖展示了一下自己纤细修长的手指,“我这可是弹琴的手!”
江岚汀微微惊讶,“你会弹琴啊?”
“嗯,专业弹钢琴的。”季笑糖说:“我还作过曲子呢!未来钢琴家!”
江岚汀竖起大拇指,“厉害!”
这人看起来懒懒散散,像个混日子的人,想不到还是未来钢琴家。
“什么钢琴家。”季老无情拆穿道:“手都废了,弹什么琴啊,好好跟我学中医,起码是个能吃饭的本事,以后药铺给你,你也不至于饿死了。”
“知道了知道了。”季笑糖摆摆手,有点不耐烦。
他把空碗递给江岚汀,“汀姐,不够喝的,再来一碗。”
“先交钱。”江岚汀看着他。
季笑糖:“我是你债主挨,你不请我们喝啊?”
江岚汀耸耸肩,说:“一码归一码。”
“行吧行吧。”季笑糖掏出五块钱。
江岚汀:“你们两人喝五碗啊?”
季笑糖吸吸鼻子:“爷爷两碗,我三碗,我们当午饭吃。”
万景山收钱的时候,不经意地看了看季笑糖的手。
季笑糖是个很敏感的人,性感也痛快,便直说道:“好奇我的手是怎么废的是吧?”
万景山板板正正地说:“不好奇。”
“……我还打算讲讲我的悲惨历史呢。”季笑糖哭笑不得,“你这一句话把我噎的。”
“不好的事不能总说。”万景山一脸认真,“你的手好看,应该弹琴的。”
嬉皮笑脸的季笑糖眼眶一下子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