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完自行车证件和牌照,娘俩心情愉快地骑着新自行车回了村。
好巧不巧地碰到了徐玉香和冯月芬,婆媳俩正好在胡同口扯老婆舌头,见她们骑着一辆新自行车回来,狠狠吃了一惊,徐玉香上前问道:“桂兰,谁的自行车?”
“娘,是我买的。”陈桂兰很小声,有些心虚,有些理短。
“买的?”徐玉香扯着嗓子喊道,“厚礼不在家,你竟然在家偷偷买自行车,你知道不知道厚礼上班多不容易,怎么还敢买自行车,厚礼知道吗?”
“哎呀,他二婶,你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冯月芬简直羡慕嫉妒恨,眼睛都快粘在自行车上了,这可是最新时兴的平把自行车,贵着呢!
“我们自己赚钱买的自行车,跟你们有什么关系?”苏椒椒就知道徐玉香和冯月芬她们的脑回路跟别人不一样,她们有的东西别人没有,就是别人没用,别人有的东西,她们没有,就是别人通过不正经手段得来的,什么玩意!
“什么叫跟我们没关系?”徐玉香一听就火了,“你敢说,你没跟你爸要钱,你爸一个月才挣多少钱啊,你们这么糟蹋!”
她都听说了,这个死丫头在学校跟苏厚礼要了学费和生活费。
要了好几百,她还没找这娘俩算账呢!
“就算我花我爸的钱,那又如何?”苏椒椒理直气壮地反问,“那是我爸,我花他的钱,天经地义,我又没花别人爸爸的钱。”
“就算你爸的钱也不能这么个花法?”冯月芬看着闪着亮光的新自行车,眼红得要命,凭什么啊,凭什么她们能骑这么好的自行车,她们家就只能是那种笨重的大金鹿。
“娘,大嫂,买自行车的钱,真不是厚礼给的,是我们娘俩自己赚的。”陈桂兰不会吵架,也说不过徐玉香和冯月芬,当着街坊四邻的面,她就更胆怯了,一味地解释道,“厚礼给椒椒的钱,都交了学费和学杂费了,家里没有自行车,我总是去我二哥家借自行车也不方便,所以才买的自行车。”
在场的众人一阵窃窃私语。
娘俩一个农村女人,一个上学的小姑娘,能赚这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