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都鼓起来了,可一点都不满足。
其他人或躺或坐,也是一样的神情。
众口如一,这让裴小孩不禁怀疑起了自己。
是不是那蛋真的很好吃,有问题的其实是她?再或者是她犯了糊涂,这些人根本就没有疯过?
百福像往常一样爱粘着她,和她说自己的肚子痛痛的,撩起衣服,是老大一个青紫色的脚印。
百福迷迷糊糊的说:“咦?这是怎么弄得?”
她自己都不记得了,摔破皮的手她也不记得是怎么弄得。
裴小孩看着这个脚印就确信了,自己没有疯过,也没有犯糊涂,可她说出来,谁都不肯信她。
刘家人把蛋壳都烤干了,磨成粉,偷偷加进饭里吃。
他们想吃的长久一些,可还是没忍住一顿就吃了个干净。
裴小孩不懂他们,磨碎的蛋壳吃在嘴里就像细碎沙子一样,难以下咽,还带着点臭气,她一口都不想吃。
长岁和百福把她那碗饭,吃了个精光。
裴小孩下了桌,往厨房跑去,栓子已经把厨房收拾干净了,正用一个瓦罐炖鸡。
裴小孩:“这个还挺多的,你能吃的完嘛?”
栓子:“能。”
“这是一整只鸡!”裴小孩强调。
“嗯。”
栓子把一大碗糙米饭扣进去,搅了搅就开始吃。
裴小孩憋着一股气,就站在一边看,可他真的吃完了,连鸡骨头都嚼碎咽了下去,又从灶台里扒出四个大芋头。
扒了皮吃到一半儿,他看了眼还没走的裴小孩迟疑的递过来一个烤黑乎乎的芋头:“小姐,你吃嘛?”
有骨气的人转身就走了。
饥饿的小孩一屁股就坐下来,扒开皮,恶狠狠的往嘴里塞,心里还愤愤不平:
今天是不是不太吉利啊?好像四处都克她!
此时,被她遗忘的南瓜终于逃出了佩囊,喵喵一通乱叫,抬腿就冲着她洒了泡尿。
脚热热的。
栓子:“你得换双鞋,再洗个脚。”
裴小孩眼含热泪:“我知道。”
南瓜跳起来就对着她的芋头张开了口,叼着就跑,而栓子已经将剩下的三个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