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尔兰会有危险。
爱尔兰会有危险。
清脆的响声将他意识唤回。
波本猛然抬头,他像是落水的人,溺亡边缘被人救回。
那个正处于危险之中的家伙在偷偷叫他,双眼平缓的看向他,末了,缓慢的,对他眨了下眼睛。
那是他们小时候的暗号,家里水管故障时,冰箱断电时,电灯不亮时,那人也总会如此对他眨一眨眼睛,如慢放的黑白默片一般,手里还拿着扳手或锤子。
-放心吧,尽在掌握之中。
“邮轮的新规,需要我再给你讲解一下吗?”
来人皮鞋踩在地毯上,发出微弱声响。
但尽管声音微弱,却让全大厅都能听到。
身材欣长,气质潇洒,悠悠然挡住一片光。
“菲…尼先生。”鼠屋愣了愣,声音瞬间变调,不自主的向后退半步,看看我,又看了看他。
“我…我…您怎么会...”
“关于船上工作人员的规则,是怎么说的?”
那人声音音调有些奇怪,似乎带着变音器,他站在唯一一道阴影中,我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他说话带着莫名其妙的慵懒之意,而其中又透着不容置疑。
“不,不能强迫工作人吃…”鼠屋心虚的咽了咽口水,针管在我手臂,继续注射也不是,拔出来也不是。
“我不是强迫她吃的,因为她冲撞了我,说要给我赔罪,这才...”
或许是因为今晚灯光变换太多次,我总感觉眼前有些看不清。
就如现在,我想看看那位同伙的脸,都只能眯起双眼。
被称作菲尼的男人察觉到我的小动作,轻笑一下,走到我的面前。
他个子太高,整个人像是伫立海中的冰川一般,我微微昂首看向他,才发现他声音奇怪不是因为变音器,而是他带了一个厚重的奇怪面具。
“冲撞了你?”菲尼抬手,骨节分明的大手捏住我的下巴,对着顶光抬起,让我的眼直视那过于刺眼的光,“不过是弄脏你一件衣服,你就这么违抗我的规定?”
菲尼边说边笑一声,手指按住我的眼皮,略一用力。
...我感觉眼前全是黑色雪花。
“你这么针对她,到底是因为她无意弄脏了你的衣服,还是因为...”菲尼对经理勾了勾手指,那人了然,毕恭毕敬递上一条崭新的黑色领带,“她是我的人,所以才被你这么对待?”
他修长的手指随意缠绕,将领带系回我的颈间,眼神微凛,按压住我的人瞬间松开了桎梏,让我恢复自由。
注射器被他收走,转头看向鼠屋。
一步步走向鼠屋面前,带着大厦倾颓般的压迫感。
鼠屋不想丢了面子,更何况今天还有大事要做...他不再后退,抬头看向那位先生。
“菲尼先生,无论是不是您的人,她在二楼,便要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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