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幼安并不理会,心中冷笑更深。
她从来不会吝啬自己的眼泪,也不会在该示弱的时候故作强势,因为有时候软弱和眼泪也是一把杀人的利器。
虞少殷冷眼瞧了片刻,轻哼嗤笑一声:“你这又是从哪里捡回来一个爱哭的废物点心?是嫌宗门里废物不够多?”
他语气轻慢冷硬不像是弟子对师尊说话,倒像是长辈训斥晚辈,然而东方行云面上却没有一丝恼怒之色,反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你好歹也是师兄,说话温和一点,别吓着你小师妹,到时候再将她惹哭了,你便自己来哄吧。”
说完他将谢幼安放了下来,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幼安,叫二师兄。”
谢幼安咬着唇,红着眼眶满眼怯懦的看着虞少殷,犹豫了好片刻才小心翼翼道:“二师兄。”
说完她立马躲到了东方行云的身后,拽着他的衣角偷偷的瞧。
此时心魔又道:“上千岁的老魔头扮起小姑娘来,倒是一点也不含糊。”
谢幼安当做没听见,静静地观察着虞少殷,心中盘算着之后要怎么才能拿到他的功法。
算起来他们二人相识近千年,她也还算是清楚虞少殷的脾性。
城府极深、心狠手辣、无情果决,这是他的特点。
也不知他年少时的性子与千年之后相差多少,不过眼下瞧着他对东方行云的态度,能看得出来他骨子里的桀骜不驯,没有千年之后那般稳沉。
也亏得东方行云的脾气好,换做是她,若弟子敢这么说话,定然一巴掌拍成肉泥。
谢幼安虽然并未回应心魔的话,但心魔却仿佛并不在意,一句接着一句。
此刻祂再次开口:“你应该很想得到虞少殷的功法对吧,得到之后又做什么呢?和他一样为非作歹?”
“不。”
谢幼安在心底暗暗回应。
她自认为是个洒脱的人,不愿意被过去的悲苦困住,上辈子该杀的人已经杀的差不多了,既然大仇已报,有些事情当忘则忘。
有圣贤道:悟以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这辈子她只想痛痛快快为自己活一场。
至于为什么想要虞少殷的功法,那也不是方便她去做乱,纯属是因为好奇。
毕竟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