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在这一刻骤然爆发。
不少记者的眼眶湿润了,手中的快门疯狂按下。
将这位战帅的承诺,定格在胶片之上,也定格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孙大娘等人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对着楚云飞深深地鞠了一躬。
楚云飞连忙扶住,并且继续与参会的各位代表继续寒暄。
李长官则在一旁亲切地陪同慰问。
很多人并不清楚指挥过徐州会战、武汉会战、随枣会战的这位长官是谁。
但他们能够感受到楚云飞对李长官的尊重,他们自然而然地自发形成了敬重。
李长官和蔼、随和,亲和力强,很快众人打成了一片。
在他的刻意控场之下,整个大礼堂不再有长官与平民的区别。
只有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并肩作战的同胞。
这一幕。
将会随着次日的报纸,传遍华北,传遍了全国。
《华北日报》头版头条:《孤儿寡母泣问战争尽头,楚云飞抱起烈士遗孤立誓:你的未来没有硝烟!》
《新华日报》社论:《昔日:四代人血染山河!今朝:楚帅以胜利告慰英灵——中国已见曙光!》
而在这些激昂的文字背后.
是无数像孙大娘这样的家庭,是他们的牺牲,铸就了这个国家最坚硬的脊梁。
喧嚣散去,大礼堂的灯光次第熄灭。
送走了最后一批记者和家属。
楚云飞与李长官并肩漫步在指挥部的长廊上。
李长官背着手,步履虽然依旧矫健,但背影中却透着几分岁月的沧桑。
他侧过头,看着身旁这位英姿勃发的“战帅”,眼神复杂。
“云飞啊。”
李宗仁感叹道:“今日这番场面,让我想起了当年的北伐。”
“那时候,我们也是这样,振臂一呼,万众一心。”
“不过……”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赏:“你比当年的我们要沉得住气。”
“刚才那一躬,腰虽然弯下去了,但咱们国军的形象却立起来了。”
“那一抱,抱住的是民心,更是未来。”
“常瑞元在山城搞的那些个这会那会,虽然规格高,但终究是少了这一份接地气的‘人味儿’。”
“德公谬赞了。”
楚云飞微微欠身,神色并未因刚才的掌声而有丝毫浮躁:“民心可用,但民心不可欺。”
“老百姓把儿子、丈夫交给我们,不是为了听我们喊口号的。”
“我们得有真本事,才能护得住他们。”
“是啊,真本事……”
李长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目光望向南方的天际:“就像这次鄂西大捷,那就是真本事。”
“不过云飞,这只是陆地上的,咱们中国要想真正站起来,光靠陆军是不够的。”
两人正说着,前方作战会议室的大门突然被推开。
参谋长林蔚一脸肃然,手臂夹着一份标有“绝密”字样的厚重文件夹,大步流星地迎面走来。看到楚云飞和李宗仁,他立正敬礼,声音沉稳有力:
“钧座,德公!”
“正好二位都在。”
“刚才接到史迪威将军转来的华盛顿急电,以及远征军卫立煌长官的联合署名电报。”
楚云飞眉梢一挑,停下脚步:“哦?”
“美国人动作这么快?”
林蔚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一种大战将至的兴奋光芒:“是的。”
“关于《琼州岛联合登陆作战计划》,美方已经完成了最后的兵力调配确认。”
“尼米兹将军的太平洋舰队已划拨专门护航编队,正按计划向预定海域集结。”
“焕然兄、光亭兄等人也已经抵达会议室。”
他侧过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另外,作战室里,参谋部已经根据最新情报沙盘推演完毕。”
“钧座,这一仗怎么打,什么时候打,需要您最后拍板定夺了。”
楚云飞闻言瞬间精神一振,原本的一丝疲态瞬间消失无踪:“好!”
李长官也是感慨不已:“好啊!”
“只要拿下琼州岛,咱们就算是在南海插上了一根定海神针,彻底切断了日本人南下的大动脉!”
楚云飞整理了一下衣领。
原本温和的神色瞬间收敛,取而代之的是指挥千军万马的凛冽杀气。
“走!”
他大步迈向作战会议室,军靴叩击地面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
“这是我们第一次跨海远征,也是我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海陆空三军联合作战。”
楚云飞的声音不高,却透着一股令人信服的霸气:“既然美国人把台子搭好了,咱们就要把这出戏唱好,唱响!”
“让全世界都看看,中国军队不仅能在山沟里打游击,在长江边打防守,同样能在大海上完成属于我们的两栖登陆!”
推开作战室厚重的大门。
里面灯火通明。
巨大的沙盘上。
琼州岛的地形起伏毕现,四周代表着海洋上,密密麻麻地标注着代表中美澳三国舰队的木头模型。
史蒂文斯等美国武官静静的坐在一旁,目光看向了楚云飞,满是狂热。
除此之外。
还有特意从山城奔赴华北前线参加会议的布拉德利军长。
定南军副指挥官杜光亭、定南军第一方面军指挥官郑洞国,第二方面军指挥官黄焕然。
第三方面军指挥官,也就是宋希濂所部则是留守前线,他们不负责此次的登陆作战。
整个指挥部内,空气中弥漫着大战前的紧张与亢奋。
楚云飞径直走向主位,目光如电,扫视全场。
“诸位。”
“开会!”
楚云飞目光看向了布拉德利。
林蔚当即出声示意:“请美方代表率先发言,为我们介绍一下最新商定的相应作战计划。”
布拉德利站起身。
他千里迢迢从山城赶来,代表的不仅是史迪威,更是五角大楼和白宫。
“楚长官”
布拉德利用标准的军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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