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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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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他轻描淡写地说:“很高吗?比你前男友高3.5厘米而已。”

    陈薇奇没能立刻从这句话中反应过来,愣在那,这一刹的情绪伪装不了,尽数被庄少洲看在眼里。

    她倏地仰起脸,撞进对方那双似笑非笑的眸。

    “庄少洲!!”

    她恼羞成怒,当即把手从他的臂弯中撤离,可是对方似乎知道她会这样,手臂骤然伸过去,强势地揽住她腰肢,把她整个人扣进怀里。

    他的手臂力量远比想象中可怕,她挣脱不了分毫,只能被迫呼吸着他身上的气息,那种温暖和清苦交织的味道,像一片金色的旷野,被阳光烤得很热。

    “庄少洲,你别太过分。”陈薇奇绷着身体,手掌撑住他胸口,尽量不让自己的身体贴着他。

    庄少洲搂她搂得更紧——

    镜子里,他们交叠的身影暧昧又美丽。他口吻似有些疑惑,淡淡地,“不是都已经放下了吗,怎么一提到他你就炸毛。”

    陈薇奇冷笑,可垂下来的指尖在微微颤抖,“别贼喊捉贼,我都没提你那一大堆前女友,你倒是先来膈应我。”

    “你从哪里道听途说我有一大堆前女友?”庄少洲稍微俯身,一张浸在浓影中的脸靠近她。

    那种很复杂的香气蔓延过来,佛手柑依旧浓郁。

    陈薇奇被迫往后仰,纤细的腰折出弧度,仅有的支点都在他的手臂,她镇定地承接他幽深的视线,反唇相讥:“恐怕不需要我刻意打听,庄少爷的风流韵事就会自己跑到我耳朵里面,反正都人尽皆知了。我就想问问,庄少爷是对别的女人随心所欲惯了,才这样不打招呼就对我搂搂抱抱?”

    叮地一声,电梯到了,六十七层。

    庄少洲最后看了她几眼,松开了力道,对她的牙尖嘴利很无奈,陈薇奇迅速从他怀里撤离,两人交叠时的温度还残留着,她不自然地拿手抚住那只臂膀。

    陈薇奇快步踏出电梯,裙摆纷飞。

    “走慢点。”庄少洲大步流星跟上去,提醒她别摔了。

    陈薇奇不听,走得更快,像是要甩掉他。

    庄少洲就这样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视线落在她如霜胜雪的后颈肌肤,快要走到酒廊入口时,他忽然抬手握住她的手臂,“不管你信不信,陈薇奇,我没有前女友。”

    她连名带姓喊他,所以他也要连名带姓喊回来?

    陈薇奇脚步一停,笑两声,声音甜腻到恶心人,“庄少爷,我还没有傻到这种程度。不过有没有的也不需要对我解释,我又不在乎咯。”

    庄少洲僵了一下。她又不在乎。

    他真是自找苦吃。早知道她不能惹,还非要招她一下,最后枪林弹雨都返还到他自己身上。

    他松开手,几不可察地呼出气息,“不信就不信吧,没指望你信。这件事以后再说。”

    陈薇奇不以为意地别过脸,谁跟他以后再说。

    庄少洲平静的眸色深处有暗流在缓慢地流动,喉结滚了一下,再次开口时,语气浸着温柔,低着声哄她,“刚才是我招惹你,不如事后再找我算账。现在重要的是陪你进去,都花了这么多钱买我一小时,你也不想浪费掉吧。”

    陈薇奇哼了一声,刚想硬气地说她不需要了,就听见他继续说:“陈小姐,我这里不接受撤单。算你五折,一小时一千万好了,也不贵。”

    他轻飘飘地说不贵。

    陈薇奇心想你不如去抢银行好了!一小时打五折一千万!!但转头一想,他就是开银行的资本家!

    “是不贵呢,没想到庄先生这么便宜。”陈薇奇优雅地点头。

    庄少洲轻轻瞥她一眼,笑了声,忽然有点想抽烟,他忍住一阵从身体隐秘深处泛上来的渴,重新把臂弯给她,优雅的仪态让他看上去风度翩翩。

    他真是从头到脚都是标准的,合乎女生一切幻想的贵公子。可谁知道那斯文的西装之下,藏着一具怎样凶猛的,强悍的身体,他仅用一只手臂就能制住她整个人,猝不及防的力量霸道又危险。

    他根本不是他表现出来的那般绅士。

    陈薇奇当然不蠢,从没觉得庄少洲很绅士,反正她也不是什么任人揉搓的端庄淑女,他敢对她不客气,她就敢带着陈北库砸庄宅,然后让陈北檀收拾烂摊子。

    莹润如瓷的手指搭上去,陈薇奇微笑:“一千万,庄先生,你要让我值回票价。”

    庄少洲自然是会让她物有所值,不过这不是重要的。

    不远处,被弗洛伊德玫瑰花和大型装置艺术妆点的酒廊入口,觥筹交错的光影浮动着,注定了今日这场酒会有多热闹。

    他漫不经心,却又有些意味深长地问,“确定吗,陈小姐,进去就不能反悔了。我不接受这种反悔。”

    陈薇奇心头一凛。听懂了他这句没头没尾的话。

    和庄少洲一起出现在社交场上,就意味着他们的婚事再无回旋的余地,尘埃落定了。

    陈薇奇的手指不受控地摩挲了两下,擦着他质地精良的西装。

    港岛这样小而喧哗的地方,她要结婚的消息总有一天会传到他的耳朵里。

    他会难过,还是祝福,还是…一笑而过?她知道他不会恨她。

    陈薇奇不敢再想了,她感受到有一柄不怎么锋利的刀在割着她的神经末梢,令她酸痛。

    “进去吧。”她垂下脸,很低地说出来,手指茫然地攥紧他的袖口。

    刚刚有多骄傲,尖锐,倔强,当这一切都烟消云散后,就有多易碎和脆弱。

    ——鲁伯特之泪。

    庄少洲突然想到了这个名词,她真是像极了,坚硬又脆弱,让他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他眸色暗下去,把她紧紧揪着他袖口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在她不解的目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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