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月咬唇,睁眼富有生气地瞪了他一眼。
“你叫不叫?”
慕容怀拧眉,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把人叫了进来。
此后的后半夜,慕容怀都没再踏进江清月寝房。
次日一早,江清月已经恢复了大半了气力。
嗓子好了许多,说话也清楚了不少。
慕容怀再过来时,江清月正小口喝着肉粥。
静静等她吃完早膳,他才开口。
“阿月,魏家等人今日问斩。”
江清月身子一僵,骤然抬头看去。
慕容怀也静静望着她,一言不发。
她知道,他定然不会让她拖着病怏怏的身子去。
可他也知道,若是不去,只怕会留下心病反而难医。
“唉,收拾一下,裹严实些,哥哥带你去刑场。”
江清月眼中的光立马亮了起来。
慕容怀转身去了外间,等她更衣的间隙,负手望着门外天井淋淋沥沥的雨。
车辙滚过泥泞路面,空中飘着毛毛细雨。
刑场前的人不算多,但围住起来的那一圈却是里三层外三层,蓑衣斗笠,比肩继踵。
江清月坐在马车上将窗边锦帘掀起一小条缝,静静望着刑场上跪着的那些的人。
时辰未到,台下众人只是看着,台上之人也只是跪着。
江清月往更远处眺望了一眼,监刑人似乎是......
刑部大理寺卿,荀济明。
江清月望着远处坐在雨幕中三番推开下人撑来雨伞的荀大人,心口忽然犯起点点酸意。
似乎是谁大喊了一声时辰到,刽子手饮酒问刀。
“容怀哥哥,雨幕似乎密了些,我有些看不清,让马车再凑近些吧。”
江清月说完,慕容怀敲了敲车壁,马车微微晃动起来。
围观刑场的人群中,一个身着土灰色布衣的男子看了一眼渐渐靠近的马车.
视线寻到了车窗那一条缝隙中,半响,姜堰微微勾起唇角。
云宁驾着马车近了些,江清月将刑场上的人也看得清楚了些。
最后一声喊时,江清月忽然将锦帘缝隙掀大了一些。
视线从魏兴赫颓败的脸上扫过,从魏夫人茫然的眼神中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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