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最后寻到一处称心如意的景丛停了下来。
看向身后已经躲在树后的安嫔,江清月心中略安。
若安嫔不是个聪明的,或不是个有胆子的,今天她这一局还不一定能成呢。
“凝安郡主,您这是?”
江清月看向面前的婕贵人,目光一转,转到了她身后的贴身宫女身上。
“婕贵人,我想着此处无人,是个说些不得人知之话的好地方。”
婕贵人神色一迟,看了眼自己身后的宫女,随后警惕地重新看向面前的江清月。
“凝安郡主,不妨有话直说。”
江清月向后退了半步,脸上笑得格外无辜。
“这宫里的日子,婕贵人过得可好?”
婕贵人满怀戒备不开口,江清月便自顾自地接着说,“哪怕就算是个贵人,看上去,也滋润的很呐。”
“凝安郡主此话何意?”
江清月偏了偏头,“何意?自然是夸您对您的宫女真好的呗。”
见江清月始终不说重点,婕贵人神情不悦地开口:“凝安郡主若是来跟我打哑谜的,那恕我不奉陪了。”
婕贵人转身欲走的瞬间,江清月慢条斯理道:“我曾无意看见你对你的宫女行赏,一出手便是每人一小兜金瓜子,好生大方啊。”
婕贵人脚步停住,江清月就知道这人走不了了。
“那一小兜的金瓜子,得有十来颗呢吧?而且我记得,也不过是伺候的花草开了而已,一件微乎其微的小事便行赏,且动辄便是不小数量的金瓜子。”
“你宫外的兄长做了这么多年的宝泉司司长,给你送进宫来的体几,恐怕都比妃位之人要高了吧。”
此话一出,婕贵人瞬间如雷震魂。
坏了,她最近不太得宠,本以为无人注意她,结果一不小心松懈露出马脚了。
婕贵人浑身僵持地转过身,脸上的笑生硬极了。
“凝安郡主说笑了,那些宫女也是跟了我多年,而且许久不曾行赏过了。”
江清月微笑:“那这么说,是承认了宫外给你送了大额体几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