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禹洲相隔十万八千里,两派之间又没有传送阵,就是大修士赶过来也得耗费些时日,四个纸人傀儡应是离得近一些的春江抚琴阁中人奉命放过来的,眼看赶海派血流成河,尸骨无存,纸人毕竟没有神智,单凭遥遥神识操控,误将卫朝歌和兰陵当作凶手嫌疑,也是有可能的。
但说到这里,卫朝歌冷静归来的脑子也开始逐渐回忆起更多的细节。
“青轻的师尊,不是一个人来的,她还带了一名修士,但那人似乎不是春江抚琴阁的人,她介绍时,便只说是朋友。”
青轻师尊的朋友,又与春江抚琴阁有关系,赶海派哪里还会细问,自然也当作贵客招待了。
“那人也送了礼,我依稀记得,似乎是一颗明珠,青轻师尊说,那明珠不仅能夜间照亮数十里,还能借御风之力瞬息千里,隐匿气息踪迹。”
这的确是一件很有分量的贺礼,光听描述,这件法宝贺礼的品相也得高于上品,起码在孤品左右了。
而且那些攻击性强的法宝,用来送不争山这种小门派,不一定能派上用场,还很容易给他们招祸,引来不知名的眼红觊觎,这种用来逃命和自保的法宝,反倒是最合适的。
这份礼送得贴切极了,连卫朝歌再回忆描述起来时,也没发现什么不妥,反倒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此人,青轻师父带来的那个朋友,也是齐生境吗?”
谢长安的声音轻飘飘吹进来,让卫朝歌忽然顿住。
那个人……
卫朝歌想得脑袋都开始发疼了。
她扭头问兰陵:“你记得那人的模样和修为吗?”
兰陵只茫然摇头:“想不起来了。”
正是想不起来了,她也想不起来了!
卫朝歌倒抽一口冷气。
“我竟只记得依稀是一名男修,年纪,年纪可能也不大……不对,对方应该留有须髭,他的修为好像也是齐生境……不对不对!”
她的描述前后矛盾,颠三倒四,可她的神智分明是清醒的。
卫朝歌哭丧着脸,又带着一丝惊恐看着谢长安。
“我记不得了,忘了个干净,可能、可能是因为只扫过一面,没有留心……”
“不是因为你们没有留心,而是那人不想暴露身份,灵力覆面,混淆了你们的记忆,当时不觉有异,事后却回想不起来。他的修为,必然远远超过你们在场所有人。”
谢长安的话让卫朝歌越发骇然。
“难道,凶手当真是此人?!”
谢长安依旧是那副不置可否,高深莫测的神色。
可正因如此,卫朝歌就更加心惊胆战。
“那块残玉,在到你大师兄手中之前,是否在其他人手中流转过,又或者,看见它的不止你大师兄道侣二人?”
卫朝歌:“当时与他们一道去秘境探险的,还有另外几人,其中三人死于秘境凶险,只余一人与他们平安归来,据说是万宝阁的一名弟子,但他们此处,同行修为不会超过齐生境,那弟子至多也就是知常境圆满,绝无可能是凶手!”
话说回来,如果青轻师尊带来的那名友人是凶手,难不成对方为了那块残玉,不惜灭了赶海派满门之外,连身为友人的青轻师尊都不放过吗?
她心乱如麻,千头万绪,越想越觉得其中水深若渊,伸手不见五指,就连谢长安让他们先不要多想的话也未听见,恍恍惚惚沉溺在思绪里。
谢长安见她情绪明显低落,知道这些事情已经远远超出她的承受,卫朝歌从小到大也未经历过这样大的变故,又接连打击,能一口气撑到此时,已可算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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