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手就感觉自己像抓着一块千年寒冰,李承影竟还能强忍着不出声。
她不由心下一沉,灵力源源不断灌入李承影那里,却如石沉大海,没能让他的手生出半点温暖,反倒是天工炉的光越发浓郁清晰,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出来。
炉身甚至微微晃动。
谢长安:“能松手吗?”
“我试试……”
李承影现在有点吃力,他感觉炉里有股力量,似乎很想将自己扯进去,要不是谢长安还牢牢抓住他的手,现在他可能会——
外面纷乱脚步响起,紧接着是用力的拍门。
“二郎!二郎你在里面吗!”
竟然是李尚书。
但被他这一打岔,满室凝固瞬间被打破!
轰然巨响,灵力炸开,罡气四散,屋内书页飞起,零落一地。
谢长安的灵力也被悉数反弹回来,她跟李承影不由自主往后摔,重重落在地上。
李尚书听见里面动静,等不及强行开了门。
“二郎,你没——”
声音戛然而止。
他看着被儿子抱在怀里的美人,和散落凌乱一地的书籍,惊愕哑然。
李尚书不愧是久经大场面的人,这种情况下还能很快找回自己的声音。
“二郎,国丧期间不可如此妄为。你们若是郎有情妾有意,待国丧之后我再上门提亲!”
李承影啊了一声,下意识接了句:“会不会太快了?”
谢长安:?
李承影:“不是,我说错了,父亲大人误会,这位是朱真人的师妹,谢真人,阿谨方才应该跟你说过了。我原本是想拜谢真人为师的,怕你不认识,才说成朱真人。”
刚才摔倒时,李承影记得对方肩膀上伤势很重,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护住她,将自己垫在下面,此刻在李尚书看来,姿势确实是有些暧昧的。
他咳嗽几声,咽下一口血腥。
李尚书:“已经拜师了吗?”
李承影笑道:“谢真人还在考验我。”
李尚书松一口气:“还未拜师就好,天地君亲师,若先定了,以后可不太好改名分。”
谢长安:?
李尚书见她脸色越发古怪,忙笑道:“我意思是,若是师徒名分定下来,以后犬子想拜真人为干娘的话,还得再改一次,不方便。”
李承影:……父亲你大可不必如此找补。
谢长安觉得这父子俩指定有点什么毛病。
她起身之后,见李承影没动,又捂着嘴,似乎刚刚被天工炉灵力反噬还未缓过来,不想被自己父亲看出异样,便伸手将人拉起来。
与对方手心相握,触感果然冰冷潮湿,但李承影没有露出半分不适。
谢长安不动声色,灵力通过指尖流向对方。
李承影无法瞬间接纳大股灵力,但这种细水流长的丝丝缕缕,却能让他感觉舒服。
他唇角微弯,手指轻轻勾住,握紧了些,看上去却只像是因为身体难受在示弱。
李承影:“国丧是指太上皇吗?”
说起正事,李尚书回过神,也顾不上儿子的终身大事了。
“不错,宫里刚刚传来消息,道太上皇昨夜驾崩,不过还有风声传出来,说是昨夜宫里闹贼了,丢了什么东西,现在禁军正满城四处巡查,也不知道此事与太上皇驾崩,和南岳洞天弟子的死有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