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的地龙烧得很足,澹台煜一打开门,热气扑面而来。
炕上的苏黎正面壁躺着,身后留下了一块很大的地方,似乎是在等他。
澹台煜脱盔卸甲,等身子暖和了,才迈步上床,从身后搂住她的腰,心中一凛:
她瘦了好多啊……
澹台煜心疼地把人搂进了他的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有些哽咽:
“媳妇,我回来了。”
苏黎想念儿子,记挂师父,早已泪流满面,此刻,就好像溺水之人,抓到了浮木,看到了一线生机,什么都不管不顾了,转过身来,把头埋在他的怀里,放声痛哭,
“你怎么才来啊……”
她不是要责备他,只是,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澹台煜紧紧搂着她,瞬间落泪,
“抱歉,抱歉……”
苏黎没有在回应他什么,她心里明白,澹台煜并没有做错什么,他不需要道歉。
只是,眼泪实在收不住,一直哭,一直哭,哭湿了他的衣衫。
哭了好久,哭累了,就睡着了。
这些日子,她太累了,身心俱疲,在他的怀抱里,总算找到了一丝安慰,这一夜,难得的睡了一个安稳觉。
翌日清晨,澹台煜出门,苏长安正在外面跪着。
看他一脸被寒风吹出来的红,唇色发紫,大概是跪了一夜了。
苏长安丝毫不知道自己妹妹生了孩子,更不知道是妹妹的儿子换回了他的命。
他只知道,是自己太骄傲轻敌,害得半数苏家军在此丧命,他是罪人。
澹台煜表情很平静,
“起来,召集各将领晨议。”
澹台煜一共只带来了四万人马,加上苏家军剩余的两万多人,和北幽陈列在边境的二十万大军,可谓是相差悬殊。
冷良说,“摄政王,凉州刚刚供给了一场削藩战役,如今,粮草已经所剩不多,只能够六万大军,吃半个月的。”
澹台煜也深知,将军不能打无准备之战,他匆匆从南疆赶来,好些将士,还没有御寒的冬衣。
阿黎没有走,这一战,要以守城为主,小小进攻一次,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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