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的,哪里残了?你睁着一双大眼睛,红口白牙的,胡说八道什么?”
苏长安提高了音量,
“我哪里有胡说了?
你小时候打架,从来不讲武德,一踢裆二挠脸,下手恁黑,哪个好人能打过你?
摄政王那时候也不过是个小娃娃,宫里的皇子,都有教养,讲规矩,他打不过你,有什么可奇怪的?”
苏黎嘴角一抽,反驳道,
“就算有这种事情,小孩子打架,多正常啊,至于连累祖父和父亲同时被罢官吗?我可背不起这么大一口黑锅!定是他们自己做错了事,被先皇借题发挥了!”
苏长安痛心疾首,
“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往心里去?一点教训都不长,简直是无药可救!”
苏黎表示不服,恶声恶气道,
“他哪里残了?是缺胳膊了,还是少腿了?
他昨天宣布遗诏的时候多威风,一个人靠淫威就镇压住了一群人,你又不是没看到?”
苏长安面露难色,顿了片刻,左右看看,四下无人,压着嗓音,艰难地开口,
“你踹了人家的命根子。太医说,他今生子嗣无缘了。女不教父之过,所以先皇才动了大怒,重罚了祖父和父亲。”
苏黎双眸放大,满是不可置信,语气满是戏谑,
“啊?我把他打得今生子嗣无缘了?我有那么厉害?我是活阎王吗?”
苏长安左右瞧了瞧目之所及的每一个角落,再次确定无人偷听,又小声说道,
“要不然呢?摄政王一个天潢贵胄,这般年纪了,还没有娶王妃,身边也没有姬妾,你觉得,正常吗?”
苏黎撇嘴:“不正常,太不正常了,我是什么很矜贵的人吗?一个小屁孩,殴打了一个天潢贵胄,杀了就是了,还用得着祖父和父亲同时代我受过?”
苏长安看着她一副顽固不化之态,蹙着眉,
“先皇饶你一命,罢了祖父和父亲的官,代你受过,是因为你天生凤命,注定要母仪天下,能不矜贵吗?
先皇让家里好好教导你,要你修身养性,否则,还要拿祖父和父亲问罪。
可是,你太淘气了,家里实在没人管得了你,只能忍痛送你去明月观修道,磨磨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