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心是向着她的……
她这辈子不管遇到什么事儿,从来也没个准主意。
以前是自家男人说了算,现在男人死了……阎二萍就跟没了主心骨一样,做啥都为难,干什么都不对劲儿。
“这顿吃不完就下顿接着吃,两顿总能吃完了吧。”宜从心劝道。
她坐到养母身边,静静地看着她鬓边的白发,养父一去世,她的白头发好像比以前又多了些。
“妈,我来是想跟您说一声,我想搬出去住。”
阎二萍神色一震,“你这是咋了?怎么说这种话?”
“我放在枕头底下的钱丢了,不知道谁拿走的,或者说偷走的。”宜从心心里虽恼,碍于养母的情面,不好乱发脾气,只言简意赅地说道。
原主之前在大学时也靠着一份家教的工作赚钱,除了学费这份大头是宜怀忠出,其他住宿费、生活费什么的都是她自己搞定。
而原主每次回家,也会带回来十块二十块的孝敬二老。
所以她身上一直有些钱这事儿,全家人都是知道的。
阎二萍没吱声了。
心里其实有些发慌。
她白天下地干活之前,看到小女儿宜彩婷眼神忽闪地揣着个红布包出了屋,难道彩婷又……明明她私底下经常偷着塞给小女儿零花钱,虽然都不过是块儿八毛的。
“从心啊……许是你放到了别的地方,忘了?”半晌,阎二萍才颤颤巍巍地说道。
她不敢看宜从心,只低着头看向那份姜母鸭。
宜从心没说话,每次起冲突,养母只会和稀泥,相对原主这个养女来说,自然是宜彩婷这个亲闺女更重要。
人之常情、她没什么话说。
虽然她也想替原主在养母身前尽孝……
算了,还是用其他方式吧。
“妈,我就是来和您说一声。您放心,该孝敬您的,我一分都不会少。别的我也不多说什么,您好好保重。”
说完,宜从心站了起来,刚走到门口就看见小妹宜彩婷进了院子。
宜彩婷的脚上,赫然一双全新的、油光锃亮的小红皮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