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脑儿的撒在高句丽和登州之间往来的送信小船上,让手底下的人好好练习了几天移动靶射击实习,就连随军的伙夫都有机会拉弓张箭试上两把,成了他们为数不多的消遣之一。
凌晨不好过,高简比他更煎熬!
军营里已经出现了不少逃兵,好不容易寻到船只,派人去送信,也是泥牛入海杳无音信,国内也没有派人来联系,让他每天都口干舌燥、心急如焚!再这么耗下去,都不用魏军动手,军队自己就崩溃了!
更要命的是,粮食、冬衣、棉被、武器尤其是箭矢全被那帮该死的贼人一把火烧了个精光!其他东西还能在魏国百姓家里搜刮搜刮,箭矢上哪里搜刮去?没了箭矢,但凡交战,就得先比别人多挨两下。
这又不是热血装逼番,先让对方射几箭,再挥挥手风轻云淡的说什么“接下来轮到我了”之类的中二话,这特么是你死我活的战场啊!
大家都在咬着牙熬,就看谁能熬到最后了。
远在济州的徐枣慢慢回过味来,派人多方打听,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这帮蛮夷的战船被身处敌后的义军给烧毁了啊……
如此甚好,自己只需坚守城池,静静等待,不管北伐大军是胜是败,这帮人都必死无疑!自己的身家性命算是保住了,现在只要熬到北方战事结束,就坐等升迁了。
北伐胜了,自己就是大功一件。北伐败了,自己更是唯一的独功,怎么都不亏。
至于敌占区的百姓……先苦一苦他们吧,战后再安抚便是。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所谓围师必阙,谁都不清楚身处绝境的高句丽军队会不会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来作困兽之斗,身居高位的徐枣冷静的出奇,不会拿几十万济州百姓的安危去搏一个旷世之功。
他特么坐在府衙大堂围炉品茶,悠哉悠哉。可凌晨还在海上吹着冷风瑟瑟发抖呢~他忍得住,凌晨忍不住了!
不行,必须干他丫的!
除去运载重伤员的船,可战之兵还有243人,战马54匹,战船2艘。
“你西巴了吗?”
身穿高句丽士兵装束的山贼们个个化身寒窗……寒船苦读的学生,跟着凌晨学习简单的棒子话。虽然高句丽是一个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东北民族政权,并不是朝鲜半岛的高丽,但其国内仍有许多高丽人的先祖,这一点在火烧战船时对方那个将领满嘴喷粪的嘴中早已得到验证。
那就假装是自己人,给这些漂泊在异国他乡的弟兄们带去一些亲人的问候。
“开门,送温暖啦!”
什么?港口停着两艘祖国来的战船?登州城里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如鲠在喉,早就急到下巴都长出痘的高简亲自领兵来到破败不堪的港口察看。
来人确实是自己人,只不过是被征服的南方野人,人群里那此起彼伏的“西巴”让高简彻底放下了戒心,当然他本来也没多少。落水的人抓住一根稻草,哪还管有没有用?抓了再说!他现在满心满脑只有一个念头——回国!
“末将是辽东降将,奉命来接大家回国。”
高简怒骂道:“混账东西!怎么才来?本王在这里为国征战,风餐露宿,你们联系不上,不知道赶快赶来吗?!”
本王?卧槽大鱼啊……
凌晨按下心中的惊喜,面色惶恐的跪下说道:“王爷恕罪!实在是海上浮冰难行,再加上和魏兵征战,船只难以调拨,末将只带了7艘战船,路上还沉了5艘,折了许多弟兄……”
“行了行了!”
高简看着凌晨手背粗糙干裂的皮肤,终于还是放弃了宣泄自己的怒火,假模假样的扶起他,尽量用和善的语气说道:“本王久困在此处,心忧大军安危,一时言语重了些,你不要放在心上。”
“王爷受苦了,请速登船回国。”
高简回头看了看众多眼巴巴望着自己的士兵,沉声说道:“让将士们先登船。”
凌晨连忙劝道:“万万不可!王爷千金之躯,自然是先行回去,还有国家大事需要王爷。王爷放心,末将在这给您立下军令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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