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属院可真是个藏不住秘密的地方,没几天,整个家属院都知道新来的家属秦柔要考广播电台的播音员,因此议论纷纷。
不议论也不行啊,毕竟很多家属闲来凑在一起,聊的就是东家长西家短,发生了什么新鲜事就聊什么。
“那个漂亮的新来家属要考播音员?”
“她考得上吗?声音条件还挺好的,听说以前是唱歌的……”
……
如今家属院里,还从来没有一个当播音员的家属,因此这算是一件稀奇事。
好些嫂子跑过来鼓励秦柔:“小秦妹子,你要是考上了,咱们院里就有播音员了。”
“你声音这么好听,肯定能考得上。”
“你一定得考上啊!要是你当上了播音员,我肯定天天开收音机听你的声音……”
……
虽然大家经常闲着没事干喜欢聊八卦,鼓励人的时候,却也说话暖心,东一句西一句的给秦柔加油鼓劲儿,仿佛她要去代表家属院参加什么重要的比赛似的。
真诚的鼓励,隐藏的捧杀,阴阳怪气的吹嘘……各种的话语交织在一起,也叫人分不清楚,不过,听了这么多“鼓励”的闲话,还真容易让人如同被海风吹昏了头,幻想自己成了“全村的希望”。
到了考试那天的重要日子,丈夫陆琰给她做了个大馒头以资鼓励,花花妈早就提前送了个菠萝蜜,隔壁的黄老师友情赠送胖大海。
黄老师笑得微妙:“你会需要它的。”
当不成播音员就来当小学老师吧。
这还真是个人情小社会,秦柔收获了太多的“关心”,大家都很热心关切,就连隔壁的张团都开口说:“小秦同志,组织让你赶紧考上播音员!”
“给以后的家属做好积极榜样!”
秦柔:“……”
好像在催她找工作似的。
先经过了第一天的笔试,笔试是一些基本的播音常识内容,这些秦柔复习周全,完成了笔试考试心态沉稳,第二天则是面试和口试。
来参加考试的人都坐在候考室里,那就是一间小教室,布置了桌椅板凳,秦柔进入了候考间,十分淡定地坐着发呆。
她有过不少面试经验,脸不红心不慌,只是静静地等待考试。
耳边是各种交头接耳的嘈杂之声,在这间小小的候考室里,男男女女都有,大部分人的声音条件都在中上的行列,音色出挑。
有不少年轻的姑娘,或是梳着麻花辫,或是齐刘海,或是□□头,三三两两交流昨天笔试的答案。
年轻的男人也加入她们的行列,像是花孔雀一样,故意展示自己低沉雄浑的嗓音。
“你们答的是什么?我是……”
“我好像选的是……”
“你看错题目了吧,回答……”
……
“我昨天笔试考得不好,听了你们的答案,我觉得我肯定考不上了。”
“你们可真优秀。”
无伦在什么年代,对答案的程序总是少不了的,心焦的年轻人已经迫切想知道结果。
即便面试在前,仍在想着昨天的笔试结果。
秦柔对这些人的聊天一个字都不信,面试场上多奇葩,谁信谁傻瓜,面试候考室中更是多戏精。她以前读的是师范大学,当老师考公的同学多,可是吐槽过好多关于面试的事。
比如故意演戏,虚报笔试分,把其他人的心态搞崩;要么就是大佬故意装菜,说自己决定放弃面试了,一点都没准备,结果最后面试第一;还有的人抖得跟筛糠似的,无限散播焦虑情绪,带着身边的人一起筛糠……
不过,七八十年代的人应该很淳朴吧,或许还没有想到这种整幺蛾子的复杂套路。
秦柔不主动开口跟周围的人聊天,但是不少人的目光都放在她身上,无他,只因为她长得最漂亮。
乌黑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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