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嘴滑舌的人放在你们班组里强多了吧?”
“那也不行,他干集体活不行我就不说了,平时天天在地里,也没见他干出个什么名堂来,年底的棉花产量也就那么高,光在地里磨蹭有啥用?何况没啥力气,每次干集体活,他都跟不上趟,我不说什么,班组其他人嘴上不说,心里也不服气呢!”
“你怎么知道你们班组其他人心里不服气呢?嘿嘿,你肯定学过心理学了!”另一个班组长李大勇说。
“我又没跟你说话,你多啥子嘴嘛,你要是看他官洪干活行的话,你就把他要过去嘛!”蒋素英气恼地说。
“我们班组要是有人愿意走的话,我就把他要过来!”李大勇笑着说。
“蒋班长,你们班里有个小秀才,对你来说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你年初在场里春耕春播誓师动员大会上宣读的决心书,就是他写的呢!你在大会上表决心引起了轰动,参加会议的人都在使劲地为你鼓掌,你怎么就忘了呢?再说了,官洪并没影响到你们班组的荣誉嘛,年底你们班组不也评上先进班组了吗?我觉得李大勇说得对,你怎么知道班组其他人嘴上不说,心里也不服气呢?”闫俊辉说。
“我承认他帮我的决心书写得好,可写得好,念得结结巴巴的,也没用。凭我知道,去年沈旭光在春耕春播誓师动员大会上宣读的决心书也是他写的,就没能引起轰动。”蒋素英仍然坚持着自己的意见。她的这话句把另一个地号的班组长沈旭光说得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也不客气地回敬起来:“我知道就你行。我找过闫书记、刘场长好几次了,不想担任班长了,你还提我干吗?”
“对不起,对不起,旭光,我不是故意说你的……”
“争论个球,你们班组就多了一个官洪不成?叫我看,他哪个班组也不去,就放在你们班组里!”刘天明一着急,又说起粗话来了。
听了刘天明的话,蒋素英立即说:“可以可以,刘场长,你硬要把官洪往我们班里塞,我不当这个地号的班组长总该可以了吧?”
担任过多年班组长的老职工李山水看到蒋素英谁的账都不买,连要挟的话也说出来了,不满地抬起头来,眯起眼睛朝蒋素英看了看,张了张嘴巴,但把想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蒋素英不要官洪在她们班组的消息已经很快传到官洪耳朵里了,他感到受到了莫大的屈辱,赶紧跑回房子里,把房门紧紧关住,想想自己连承包一份棉花地也没人愿意要,伤心地坐在小书桌旁边,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下来。
官洪正在伤心不知今后的路该怎样走,突然听到“大嗓门”朱久珍在外面大声说:“李山水这个老傻B,别人不要的人,他散会后居然跑到办公室里去找刘场长,说把官洪放在他们班组里。他们班里的那份地,多少人想要他都不松口,居然让官洪捡了个皮芽子。这个老傻B尽干傻子们才干的事情。你们想想看,他和刘场长是什么关系呀!嘿,那可是铁哥们的关系,他向刘场长要人,刘场长还能不给他吗?莫说向他刘场长要个人到他们班组里去包一份地,就是他向刘场长要一份轻松的后勤工作干干,他刘场长也不会说出个‘不’字来。”
旁边一位年龄较大、说话有些口吃,名叫骆孟达的职工擦了擦那双长期遭受风沙吹打的经常发红的眼睛后,接口问:“那,蒋素英不要官洪了,谁、谁到她的班组里去、去了呢?”
“听说她把李春华要过去了。”
“李、李春华的丈夫是、是医院的外、外科医生,这下她、她生病了可以找个关系铁、铁的人给她、她看病了。”
“你这老家伙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人家李春华干活本来就不错嘛……”
“不是我说话难、难听,这不是秃子头上的、的虱子——明摆着嘛?有的人干、干活也不错,她怎么不、不要到他们班组里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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