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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主也是觉得晦气,先遇上了官家跟武林高手的狂浪份子,本以为是狂浪极致了,这边还有更狂浪的呢。
毫无礼仪可言。
“公子,你这话怎么说的呢,怎么可能!我们在这开店数十年,也未曾听说什么水鬼之事啊,更别提死人了,您这是哪里听来的胡言?”
那锦衣公子摇着扇子散漫打量着店主,“崂山过道者,水路蔓延十二县,多为商贾,商贾者中途遇险,渺无音讯,家里又有些财帛,你说人家家里要不要报官?既然报官了,如果是一家两家还好,每个县都有好些人,还都过的这条路,这等诡谲,自然人尽皆知。”
“可惜官府查不出个究竟,这些人家就不乐意了,出钱筹资,上请青玄阁跟雀白楼出武林人揭悬赏查个子丑寅卯。”
“不巧,我们就是青玄阁的人。”
“你以为来之前,我们没查过这里吗?我劝你老老实实说,别是知情不报,那跟同伙何异?”
青玄阁跟雀白楼的名声恐怕很大,让在场不少武林人都喧闹。
宋微辞看过那么多书籍,既然知道飞鸟头林跟剑主之事,自然也知道这两家是武林两大门派,堪称南北泰斗,仅次于位于云鼎哀牢山中的武林圣地中天门。
原以为武林是很遥远的世界。
至少她年少时困在一地,后来只随太子秦怀璋去了京都,毕生至死不过辗转两地,鲜少接触过武林门派。
“这些武林人,似乎少有入朝廷的?”宋微辞好奇问絮娘。
絮娘:“两边做派不一样,朝廷人排外,瞧不上武林人的散漫自由以及江湖义气。”
宋阎本面带尴尬。
絮娘:“我没说您的意思啊,宋公。”
宋阎本:“.....”
曹岫白:“有些会入边疆抗战,我手下就有,但多为散人,像青玄阁跟雀白楼大多出自南云岭北水脉两地的武林名门,都有传承,上面也有师门长辈约束,若有目标跟行动,自有调派,不愿意过朝廷这一关。”
宋微辞若有所思,却没把下面的猜疑说出口。
——朝廷不招安,或者没法诏安武林势力,那是因为当地门阀势力反而跟这些本地的武林势力牵连甚广。
说起来,曹家也算门阀。
那么,絮娘背后的她母族身家,估计也掌握了武林势力,不然何以培养且招安了絮娘这样的女高手。
出现了一个絮娘,背后就有许许多多个絮娘。
反观可见帝国内的形式——也算互相牵制,其实算好。
“反正,他们看着好厉害的样子啊。”
她这次是真心感慨。
因为吃饱了,也没了长时间坐马车的疲惫,那股子如画的血气润色上扬,在边侧照耀方便吃食的烛火照耀下,依旧显得顾盼生辉。
她的赞慕,与人半分都像是天赐的华光。
那几个青玄阁的人习武,耳力极好,齐刷刷回头看她。
黑衣下属不乐意了,暗自嘟囔:什么嘛,自家将军那般厉害,也不见这位宋姑娘多真心钦佩,倒是处处避讳,一看这些青瓜蛋子倒是如此赞誉了?
曹岫白好像不太在意,不动声色端了酒杯淡酌。
这边,店家脸色憋闷,既恐惧对方威势,又有些恼怒:“诸位,我们也是开门做生意的,真不至于如此骗人,人命官司是我等最忌讳的,你们青玄阁势大,但也不能如此欺负人啊。”
其中一女子也冷声道:“我们青玄阁就是欺负你了怎么了?!人命关天,你还是尽快配合的好。”
好嚣张。
徐清刀他们这些官府中人都听生气了。
在这里就可见武林跟朝廷的矛盾了——若是青玄阁这样的武林名门打着某个名义去凌驾于百姓查案或者办事,那朝廷的威权在哪?
前者,不该是朝廷的权力吗?
你办了我的事,压制了我治下的人,我还能容得下你?
徐清刀忍住了,看向宋阎本那一桌。
发现三位主儿都没动,像是在看热闹。
但有人动了。
啪!
一男子拍桌而起,拿出捕头令厉喝制止锦衣公子等人。
“崂山官差!查案乃我等县衙之事,用不着你们这些绿林人胡作非为!!”
锦衣公子等人也哗啦啦站起,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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