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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姓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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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估计是,因为能让丽娘孤身去燕子坡的也只有她的丈夫刘昭安了吧,难道你不怀疑?”

    “可是,刘昭安那身体....绝无可能杀人。”

    “是这个道理,所以她才确定我这边的把脉情况。”

    现在恐怕是他们三人都把刘昭安撇开嫌疑了,而这病秧子现在恐怕自己寿数也不长了,刚刚还听差役说刘家人那边还在闹腾,各种叨扰,让刘昭安准备丧事跟承继后嗣....刘昭钦着急上火呵斥多次都没用,反被刘家人嘲讽生母身份如何如何,似乎不堪言,还是刘昭安阻止了这些人胡言乱语。

    反正,刘昭钦在刘家的确没什么地位,刘家的好处轮不到他。

    现在刘家人内部关起门来商议,估计是要定承继后嗣了。

    “刘福安走路带风,还从斋堂借了些素菜过去。”

    仵作:“我怎觉得这案子是他们刘家内部人折腾的呢?毕竟丽娘之死牵扯了利益,若说真是莽人那点意外凶杀,实在太巧了。”

    他原本最怀疑的是刘昭安,这点他猜测宋微辞也是,所以才会差人问那些关于刘昭安病情的事,既问了老沙弥,也问了自己。

    确定此人病入膏肓,根本无法杀人,那刘福安跟刘昭钦就是最大嫌疑人。

    徐清刀:“不知,我已无能为力,也不知这位宋姑娘能否有其他发现,但我还是派了一个差役随那护卫回去了。”

    仵作挑眉,“你这心思可不妥,此前还怀疑人家,现在不仅尽信,还信人家能帮你查案,也不怕大人知道后怪你本末倒置。”

    “为公理为真相,要什么脸面?大人说过人命大于天。”

    徐清刀:“就如你平时健壮如牛,大人说你四五十的年纪,比我们这些后生都要能吃能走,我不信你熬个夜弄一具女尸就这般疲惫,不就是在拖延时间。”

    心照不宣即可,还非要说出来。

    这年纪大的人可不就是心眼坏么。

    仵作咧咧嘴,“反正 ,你我还是得尽职尽责,有些事,该做还是得做的。”

    “宋姑娘之前还问过我一个问题——查刘家跟丽娘之事时,可见过她的那些贴身丫鬟。”

    ——————

    此时,宋微辞正在膳厅吃小餐,桂花软酪小米糕配着两碟清淡的时蔬小菜跟炙羊肉卷,护卫长在帘子外告知已回,且刚好出去打听消息的小护卫跟差役也回来了。

    三人前后脚,索性一起汇报了。

    小护卫:“回禀姑娘,刘昭安自半年前就已经缠绵病榻,仆人邻舍乃至镇上的医师都能作证,我还细问过按他的病情,确确实实需要静卧修养,所以在半年前,布行的生意就大多为丽娘管理,这个决定当时还让刘氏族人大为不满,认为她一个妇人无资格也无能力,还不如让他们自家人来....但刘昭安坚持这么做,甚至给了两个选择,一个是丽娘来管理,一个是让刘昭钦来承继掌管,刘家人宁可选前者,也不愿意选后者,不得不接受这个结果。那段时间刘昭安夫妻跟刘家人闹得很僵,好在丽娘为人精明,也算把布行管理井井有条,这点如姑娘所料,刘昭安身体有碍,刘昭钦读书,若非丽娘管住了布行,刘家人占不了好处,现在不会这么急切,甚至近乎撕破脸。”

    宋微辞:“既然掌事,寻常出入布行已有定律,布行的人应该很清楚她前天的去向,可问了?”

    “问了,布行的人提到前天一大早,丽娘就差了丫鬟春柳跑去布行告知要去山里祈福,当日不去掌事,有事等她回来再说,因为平常都是春柳跟着丽娘办事,偶尔还会接洽布行生意,布行的人平日跟春柳十分熟稔,也算信任,对这样的吩咐并无怀疑。也查过,丽娘当日确实没带其他丫鬟跟府里人,马车送到了菩提院山脚下,人就上山了,并未让他人随同,马夫是刘家府里惯用的,主人说让他自己回去,他就回去了,并不多问。”

    宋微辞疑惑:“让他自己回去?”

    护卫:“是,确实是这么说的,不过属下在店里时,也见过刘家那边的人。”

    “他们跟布行的人有了一点冲突,既是借了丽娘已死,刘昭安身体又跨了,他们要直接掌管布行,布行的人自然不肯——这群人一窍不通,就如蝗虫一般,一旦入主布行,别说账目理不清,就是生意也会一塌糊涂,所以两边有了吵闹。”

    啊?

    这刘家族人的吃相.....刘昭钦的身世是有多不堪说?

    连稚春这般单纯心性的小孩都忍不住嘟囔:“村头的三爷还没出殡,村里的席面就已经吃完了。”

    这是市井乡下的戏言,用来嘲讽那些吃人血馒头的不孝不悌族亲为钱财舍人道义的行为。

    在刘昭安这似乎也十分妥帖。

    絮娘对此等世态炎凉并不太在意,反而思索道:“那这刘家人,尤其是那个刘福安岂不是有杀人嫌疑?”

    “刘昭钦肯定没必要,按姑娘您的猜想,此人身份有极大的隐患,乃至于都中举了,刘福安这些人也不拿他当回事,也不怕得罪,说明后者的身份隐秘甚至可以拿来威胁刘昭钦,预估其生母应当是不得体甚至家门获罪后落风尘,一旦暴露,不仅他的功名会被褫夺,恐怕也会为人欺辱。所以他没有任何获利可能,自然也不必要做这些事。”

    “现在最大得利者是刘福安。”

    宋微辞:“徐清刀那边查过了,那刘福安跟刘昭钦这几日都在县城为刘家祖祠修缮,能给他们作证的刘家人不少。”

    以这两边人的立场跟恩怨纠葛,不太可能串供。

    起码刘福安跟刘昭钦不可能。

    “当前看来没有人证、且许多证据指向为真凶的也就是老陈父子,其他人既无线索指向,亦都有不在场证明。”

    “某些时候,得承认这已经算是一个铁案了。”

    她都这么说,絮娘等人也就默认这案子也就如此了。

    稚春:“不管人是不是他们杀的,反正那些刘家人不是好人....我若是那刘昭安,肯定跟他们拼了,太气人了,连我都看得出来他们巴不得刘昭安被气死。”

    宋微辞垂眸喝水,道:“氏族宗亲,荣损与共,即便他心里再想,也敌不过礼法宗规的束缚,尤其他是商贾出身,多被人挑剔,在这件事上哪怕刘家人吃相难看,在宗嗣传承上,大多数人也会默认他们的做法没错。”

    连皇族世家有时候都尚且要被宗教礼法所制,何况普通人。

    难说对错,但这既是时局,也是世俗。

    “刘昭安若是想违背这样的世俗规矩,他的生意大抵也是做不下去的,人云亦云,三人成虎。”

    “无数跟刘家无关也攀不上关系的人,反而会跳出来指指点点。”

    稚春瞪眼:“啊,这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絮娘冷笑:“因为人人都想着自己将来也能得这样的好处,被族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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