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也认为是炉顶位置的重击吧,怎么会在身前正面有这样疑似殴打的痕迹?”
一开始判断是先偷袭击杀,再被斩首。
现在勘验尸体,又发现在被身后重击杀死之前,正面有过殴打,那对于当时现场的推敲就得更复杂一些了。
“而且死者的手指断裂了一截,怀疑是殴打过程中断裂的,那就是互殴?”
“莫非是两人行凶,一个正面殴打,一个从后偷袭?”
仵作是这样想的,所以此前提及“真凶或者帮凶”也是严谨的猜测,现在偏向有帮凶,乃两人作案。
但,他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而且对于如何找到这个帮凶藏身之处也是一筹莫展。
时间紧迫,这才求助宋微辞。
他倒也不因为宋微辞是年轻女子而轻视,跟徐清刀都有一样的底子。
宋微辞心里好奇带出这两人的那位骊山县令是何等风采,目光却落在尸身上,仔细查看了浮肿之处跟指甲。
若问查验,她的判断跟仵作差不多。
“这是拳击痕?看着拳头不小。”
宋微辞伸手,握拳,以自己的拳头比对上面的痕迹。
她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仵作留意到絮娘似乎有所意动,想要阻止,但看宋微辞只是比对,并没有实际接触尸体,这才克制住没动。
估计对于这些人而言,自家主人金贵远胜于他人,千金之躯,怎么能这般触及死尸。
仵作也不觉得奇怪,普通老百姓还对尸体避讳呢,“是,以我拳头比对,比我的手骨都大了一大圈,可见此人很可能体格高大,但下手不算厉害,未伤及骨头——丽娘身子单薄,寻常拳头挨一下,就这肩骨位置很容易伤到骨头,结果挨正了一整个拳头,也只是压迫到皮肉,未碰到骨头。”
“要么是这人力气不行,要么是收力了。”
“这也是我更觉得古怪的地方。”
“一人尤有仁慈收力,一人杀人斩首埋尸.....可身后袭击致命的人又不像是老陈,这正面拳击的人更不可能是老陈,老陈能对上的也只有埋尸或者斩首。那既是此人拳击加重击后脑?”
“顺序既是——互殴,身后重击脑袋,斩首,埋尸。”
“但我始终不能确定这两个人到底谁负责了最终的杀人斩首狠绝之事。”
不管是谁负责,都有矛盾的地方。
宋微辞:“丽娘手指指甲断裂,但其他指甲也有破损,内里还有一点点血丝,但肯定不是她自己的血,也许是那人被她挠伤了,暴怒之下一改此前的克制,开始狠下杀手。”
仵作颔首:“也有这种可能。”
宋微辞想了下,有点迟疑,但还是问:“有手套吗?”
额......她打算上手?
仵作下意识看下絮娘他们,絮娘盯着他,上前来,“手套。”
“有,有的。”
他立即从边上自己常年带着的箱中取出干干净净的白布手套,絮娘拿去检查了下,确定干净以及无破损,这才帮着宋微辞戴上。
宋微辞隔着手套接触尸体,手指在肩头青肿位置揉搓剐蹭了下,问了仵作,得知他清理过尸体上沾染的大部分泥土。
那这里也基本是清洗过的。
手指剐蹭了几下后,她面露疑惑:“我从书上看到人生前被殴打伤口,有红肿淤青,但随着时间会有颜色变化,若是后面死了,这种变化会随着人体衰亡变化而变化。”
“从脖子伤口来看,人是在死后被斩首的,所以伤口已无明显的肉瓣收缩跟血凝块迹象,这拳击伤口是能确定生前所伤。”
“那这里的颜色不应当是青紫色,更应该留有紫红色或者涣散色。”
“那这种沉淀在皮下的顽固青色,是否有点特别?”
她指着这肿起的淤青位置,在仵作上前来看后,又手指微挪。
纤长,柔软,隔着手套布料抵着死者里衣往外撇。
“最重要的是她的内里衣色,这里有一层附着色,亦为青色。”
仵作本来被她询问后仔细查看,甚至都俯身去看了,亦发觉古怪,正沉思,再瞥见那里衣衣襟口沾染的异色,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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