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儿时记忆,她确实有些模糊了,只记得自己醒来之后已经被奶娘带回到母亲身边。
虽然对侯夫人口口声声是宁子昱救了她颇觉怀疑,但她确实也不知道恩人是谁。
所以宁肃这么一说,沈南乔自己也有点心虚。
但她骨子里还是不信,毕竟这事儿确实太巧了。
宁肃也无意多解释,他起身从博古架的多宝格里取出个小小的紫檀木盒子,伸手递了过去。
沈南乔警惕抬眸。
“这么快连哄姑娘的招数都学会了?”
若不是场合不对,宁肃真想白她一眼。
“我母亲留下的信物,早该给你的,只是忘了而已。”
沈南乔似信非信地打开,但见里面是个珊瑚手串。
极正的大红色,而且每一粒上都雕刻着心经,这份打磨的功夫就知绝非凡品。
“据说当年先皇送她的定情信物,她留给我的物件儿也只有这一个。”
沈南乔整肃了脸色,原本还想打趣一句,怎么等到圆房才拿出来,结果话到嘴边也咽了回去。
瞧人家是想翻篇儿的意思,再穷追猛打也不合适,只有日后再慢慢考证了。
她伸手将那珠串套进手腕,雪白皓腕衬这大红手串,美得惊心动魄。
“听老侯爷说,这珠串是高祖皇后起便代代相传的信物,太后因为拿不出来这东西,所以在老臣那里总归不够硬气。”
沈南乔原本还在欣赏腕上的珠串,闻言悚然一惊,急忙将手串又褪下来。
她忖度着宁肃话里的意思,有些拿不准。
这既然是大楚皇后历代相传的信物,难不成宁肃是打算造反?
她迟疑地抬眼望向正主儿,就见他不紧不慢喝了口甲鱼汤。
“别多想,那不过是已逝婆婆留给未来儿媳的一点心意。”
沈南乔捧着珠串欲言又止,这是不让人多想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