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句话却直戳她心窝。
他从来没有母亲,也不知道被疼爱是怎样的滋味,因为没有失去过,所以也不会有落差。
粉团子跟他却不一样,她记事之后还享受了好几年的母亲关爱,骤然丧失,自然耿耿于怀。
现在好容易失而复得,他能感觉到其实她很想再叫沈夫人一声娘的。
马车在沉默中穿街走巷,不多时就停在诚王府正门,沈南乔竟有一刻不敢下车。
“进去吧,今日发生这么大的事,你若心安理得回府,那才不符合常理。”宁肃到底陪伴明帝多年,深谙他这个人的性子,“皇上势必派了人跟着我们,倒不如让他放心些。”
沈南乔这才惊觉,原来明帝对他早就诸多防备了。
“那些人是……”
“皇宫的暗卫。”宁肃伸手扶她下马车,将声音压得极低,“厂卫也并不都是我的人。”
“那你处境岂不是很危险!”沈南乔惊讶地瞪大眼睛,却被宁肃顺势揽在怀里。
“不必大惊小怪,互相制衡罢了。”他搂紧她,自得地轻笑了下,“你不会觉得,他会任由我一人独大吧?”
二人上了台阶,尚未叩门,就有管家出来相迎,看来诚王也知道他俩必定会尾随而至。
果不其然,沈南乔刚迈入大门,就见诚王夫妇已经等在门口。
诚王妃再也顾不得许多,上前两步握住沈南乔的手。
“今日真是太险了!”
相较之下,沈南乔已经没有在宫中那样惊诧,她定定看向诚王妃,直截了当问出这一日最想问的问题。
“沈明德为什么会装作不认识你?”
诚王妃的手顿了顿。
诚王见状,赶紧接过话茬儿。
“这必然是说来话长,咱们先进去吧。”
诚王妃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一行四人进了厅里。
便有老管家带着两个家丁送了茶上来。
诚王略有些赧然:“这些年府里没个女主人,所以也就没有丫鬟伺候,赶明儿得去买几个来。”
“不必。”沈南乔顿了顿,“我送几个得用的来孝敬诚王妃。”
诚王夫妇像是被这个称呼刺到,不约而同沉默下来。
“此处没有外人,其实不必这么客套……”诚王嗫嚅着,像是不知道该如何跟沈南乔这么大的姑娘相处。
“既然没有外人,干脆把所有该让我知道的都和盘托出好了。”
小剧场
沈南乔:翻译一下,别挤牙膏了,竹筒倒豆子,让秘密来得更猛烈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