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他抬眼看向宁肃,宁肃冲他微微点了点头。
流云领命,将那盒子小心翼翼打开。
里面是一根带血的手指,宁肃怕她恶心,随即摆摆手。
“拿下去吧。”
“先等一下。”沈南乔出声叫住正待离开的流云,“拿近了我再瞧瞧。”
这一次别说流云,就连宁肃都不由自主蹙起眉头。
“不干不净的,你要看什么?”
沈南乔伸手从头顶拔下根绾发的银簪子,小心翼翼将断指翻了个面。
“这不是沈静怡的。”她将银簪丢在一边。
流云闻言一震,下意识看了过去,但却看不出个究竟。
宁肃倒是没有这么大反应,不慌不忙地接过那匣子,仔细打量,就听沈南乔继续道。
“这指头虽然细腻白嫩,但指尖有明显的茧子。我猜测,应该是常年练习古琴或者古筝所致。沈静怡在家里十指不沾阳春水,也不会弹奏乐器,所以十有八九不会是她的。”
宁肃微微颔首。
流云略一沉吟,随即禀报。
“昨日怡香楼的花魁并未回去,至今下落不明。”
也就是说,这很可能是那位花魁的。
宁肃冷了脸,这些风月场所的花魁都是他费尽心思培养的细作,一个好的细作有时候能抵得上一支精锐。
如此轻易便折了一个,怎能不令人扼腕?
“传令下去,让东厂调动所有的暗线去找,哪怕是怕京城内外翻个遍,也要找到那伙人。”
流云领命而去。
宁肃从屏风上捞起件大氅,就要上身,沈南乔大吃一惊,立刻眼疾手快扯住他袖子。
“这么晚你还要上哪儿去?”
宁肃回身看一眼拉住他的那只小手,缓和了语气。
“还记得那日在宫里骗你去临溪楼的小太监吗?”
沈南乔微微点头。
“你说只要这人还在,崛起三尺也能把他找出来。”她这一刻福至心灵,“有他的下落了?”
“之前没有,”宁肃将大氅甩上身,“但刚刚经你提醒,突然有了。”
小剧场
宁肃:作者一定是对我有意见,开车都挂档了,突然踩刹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