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肃被小姑娘雷霆万钧的气势震慑,一口上好的普洱登时喷了满地,随即呛得不行。
沈南乔赶紧识趣地递过去帕子。
“厂臣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这点小事,至于吗?”
宁肃咳嗽不止,脸憋得通红,难得形容狼狈,好容易平息了呼吸,他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沈南乔。
“就是再经过大风大浪,也没人敢给我说这些。”
沈南乔摸了摸额头,转念一想觉得也有道理。
宁肃不近女色名声在外,这种谄媚示好的话大概听得不多。
想到这里,她又有些隐秘的欣喜。
就好像觊觎已久的东西,原本已经做好它缺了一块儿的打算。
没想到突然发现不但是齐全的,而且别人连闻都没闻过,碰也没碰过。
这感觉简直像是天上掉馅儿饼啊。
“你为什么笑得那么鬼祟?”
沈南乔闻言一惊,怔了怔,才发现自己不由自主露出了笑意。
“有吗?”不过既然被拆穿,索性大大方方承认,“我夫君干干净净,没被人染指过,怎么还不许我高兴?”
宁肃听见自己的心在胸腔内狂跳不止,他手掌在衣袖底下攒成拳,想掩饰这一刻的心跳加速。
小姑娘之前夫君长夫君短也没停过口,但那会儿她十有八九笃定自己是太监,口无遮拦情有可原。
然而眼下真相大白,她还是把“夫君”这两个字挂在嘴边,就不得不让人多想了。
宁肃眼底席卷着山雨欲来的情绪,出口的话却四平八稳。
“有什么可高兴的呢?”
沈南乔眨巴着眼睛,觉得对方有些明知故问。
“当然有啊,难不成我夫君是个阉党是件值得骄傲的事?”
宁肃被她过于直白的话气笑了。
他是正常男人这件事没有大白之前,她连旁人提到太监都会勃然大怒。
结果眼下好了,知道自己身份之后,她连阉党这样极具侮辱性的词汇都能脱口而出了。
“你倒是适应的快。”他半真半假地调侃了一句。
沈南乔诧异地回看他。
“这需要什么可适应的?本来就成了亲,眼下不过是要做正常夫妻罢了。”
在宁肃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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