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呢?”
琥珀后背冒汗,但脸上却佯装镇定。
“小姐在说什么啊?奴婢怎么听不大明白,这钗有问题?”
沈南乔轻描淡写把凤钗丢在地上。
“钗有没有问题不知道,但我这屋里的人,确实是有问题。”
说着冲翠羽使了个眼色,翠羽登时拿出一张当票,轻飘飘地扔在琥珀面前。
琥珀大惊失色。
“这支凤钗你当了一千五百两,却只花了两百两做一支赝品放进去,这差的一千三百两去哪儿了呢?”沈南乔觑了她一眼,“其实你不说,我也有法子能查到。”
琥珀打了个战栗,手指不受抑制抖起来。
东厂名声在外,种种手段令人闻风丧胆,小姐难不成要把自己交给姑爷?
玲珑在一旁气得柳眉倒竖,她素来是块暴炭,此时更是压抑不住半点火气,冲到琥珀面前。
“这些年小姐待你不薄吧?你怎么能吃里扒外?你明明知道那些嫁妆是小姐后半生的倚仗,还敢偷龙转凤?”
琥珀心下已经乱成一团,还在兀自嘴硬。
“你胡说,咱俩都有小库房的钥匙,焉知不是你干的?”
沈南乔原本不言不语,但见琥珀攀扯玲珑,当下冷笑一声,冲翠羽递了个眼色。
翠羽会意,拿出张单子。
“这月初二,你拿了九珠凤钗,去河坊街的金匠那里做了赝品。初六的时候又偷了祖母绿头面里的两股凤钗,初九拿的是南珠箍儿,大前日……”
还没念完,玲珑一巴掌重重扇在琥珀脸上。
“偷东西还看黄历挑日子,你也怕天打五雷轰,是吗?”
琥珀满脸通红,却不敢起身与玲珑对打,只嗫嚅着。
“都是陪嫁丫鬟,你凭什么打我!”
沈南乔起身缓缓踱步到琥珀面前,一字一顿。
“就凭她忠心护主。”两世都是。
琥珀不敢再言语,沈南乔盯着她的眼睛,半晌才道。
“今日你若是把那些东西原封不动拿回来,我可以既往不咎,但若是不能。”她笑得和颜悦色,“那就官府见吧。”
这是要绝了她的后路啊,但凡经了官,还有哪家还收她做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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