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吧?”
这节骨眼就是傻子也知道少说少错,宁肃点点头,决定转个话题。
“这几日看下来,可有适合给太子的姑娘?”
沈南乔深谙见好就收的道理,也就顺坡下驴跟着转了话题。
她前后两世对京中贵女知之甚多,包括人品和后来所嫁何人,都有个大致印象。
因着有先入为主的观念,所以她总觉得,太子优先还是应该跟前世的原配的太子妃认识认识才对。
“镇国公,你知道多少?”
宁肃微一沉吟。
“耿直,不好相与,没什么家教。”
沈南乔一口茶水梗在喉头,上不来下不去,她赶紧使劲咽了,用帕子抹抹唇。
“没家教是什么意思?”
宁肃淡淡看了她一眼。
“字面意思。”
沈南乔对于这位常年驻守在外的老将着实没有什么印象了,但一国之母总不见得没有家教吧?
她努力回忆前世林静姝的做派,虽然狂放了些,但基本家教还是有的。
“听闻年底朝圣,他也要带着家眷回京?”
宁肃不动声色打量她,这事儿并未外传,她是打哪儿知道的?
沈南乔浑然不觉自己露了破绽。
“到时候,我想请镇国公家眷到府上来做客,你觉得呢?”
宁肃前半生里,不乏有人问他意见。
可粉团子这句,家常意味太过强烈,竟然他生出几分久违的恍惚。
也曾有人待他好过,只是那记忆太过久远,久远到都有些斑驳了。
抬眼对上沈南乔期待的目光,他有些心虚地别开眼。
“你决定就好。”
这话一出愈发显得诡异,怎么听都像是寻常丈夫应和妻子。
虽然两人成亲已经有些日子了,但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萌生突如其来的归属感。
窗外天寒地冻,屋内烛火融融,就这样喁喁低语,闲话家常。
他恍然生出了可以这样一辈子到老的错觉。
沈南乔想起之前关于仰慕者的话题,也不知道哪里催生的勇气,随即凑上去。
柔软的唇瓣落在宁肃脸侧。
“给你盖个正牌夫人的印,日后告诉旁人,你有主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