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做得不大妥帖,还望厂臣高抬贵手,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沈某回府,一定好好整顿内宅。”
宁肃冷笑一声。
“解铃还须系铃人,尚书在这里歪缠我是没用的。”
沈明德碰了个软钉子,面上讪讪的,咬了咬后槽牙又道。
“厂臣的意思,沈某懂了,只是上次去府上拜访,想找乔乔把话说开,孰料却吃了闭门羹。”
宁肃听到这里,轻笑了下,那笑容藏了说不尽的嘲讽和鄙夷。
“沈尚书也不算无功而返吧?不是跟平远侯相谈甚欢吗?”
沈明德瞪大眼睛,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
难不成他知道了自己和平远侯那日的谈话内容?
厂卫已经无孔不入到这个程度了吗?
还是平远侯跟他联手设局坑自己?
可不对啊,依宁肃的性子,若是知道有人算计他,怎么可能不除之而后快呢?
待要再问个究竟,却见宁肃已经打马走了。
他心里惴惴不安,回了趟府,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劲,于是派人去平远侯府打探消息。
派去的人以探望沈姨娘为名,悄悄去了后院,结果带回来的消息让阖府大吃一惊。
“咱们家大小姐辱骂当今天子,被太子撞个正着!如今挨了杖责,正卧床不起呢!”
徐姨娘听了,当场瘫倒在地。
“什么?静怡辱骂皇上?怎么可能?”
可沈尚书却信了七八分,这个女儿平素就口无遮拦,没出嫁时关起门还可以说是真性情,可她嫁人了还敢如此猖獗,竟然敢辱骂天子!
“那太子怎么说?”
那下人唯唯诺诺。
“太子说要她的性命呢!”
沈明德大惊失色,但还保留了起码的理智。
“可她有孕在身,按理说……”
“所以今日才能捡了条性命,太子说,等产后百日,再来行刑。”
沈明德彻底傻在当场,惶然道。
“这么说,竟是没有半点转圜余地了?”
下人偷偷抬眼觑着老爷的神色,一咬牙。
“奴才隐约听说有什么丹书铁券,可宁家老太君不肯拿出来救姨娘。”
徐姨娘像是得了救命稻草一般,猛地扑倒在沈明德脚下,抱着他的腿,哀哀哭道。
“老爷,快想想法子,我就这么一个闺女,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可让人怎么活才好!”
沈明德本就心烦意乱。
见徐姨娘连哭带喊,愈发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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