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宁肃臂弯里,两人几乎贴在一起,外人看着,有说不出的暧昧。
她轻轻挣了出来,半转身面对他。
“其实你也不必为我费心,这些小事我能自己处理。”
几天相处下来,宁肃知道她并非没心机的小白花。
能在平远侯府这几房亲戚间左右逢源,滴水不漏,单凭这点,她确实有资格说出能自行处理这句话。
只不过……
“不是什么闲事本督都愿意管的。”
沈南乔尚未咂摸出这句话的深意,一件翠羽翎大氅兜头罩上来。
“走。”
重返怡香楼,沈宏还在苦苦敲门哀告。
“怜儿,你别嫁什么太监,我会努力读书上进,会给你一个名正言顺的出身。”
那厢隔着门。
“沈公子还是走吧,待到你功成名就,怜儿怕是也老了。”
“你宁可嫁阉人?”沈宏痛心疾首。
怜儿猛地把门打开了。
“阉人又如何?那可是司礼监随堂,有权有势。能瞧上我一介风尘女子,我难道不该攀附?”
沈宏到底是没经过风浪的世家子弟,闻言气得够呛。
“莫欺少年穷,但凡给我三五年时光,未必比他差!”
怜儿惨然一笑。
“怜儿今年18,旁人这个岁数都已是当娘了,我有几个三五年能陪公子耗?”
沈宏被说的怔住。
“易地而处,公子会作何选择?”
“我……我宁死不会嫁阉狗!”
一旁沈南乔听得气结,没想到这个弟弟如此冥顽不灵,难怪前世被生生打废了。
不冤!
正待上前,却被宁肃单手揽住。
就见他缓步过去。
怡香楼没人不认识他,登时纷纷下跪。
沈宏转头见是他,立刻警惕起来。
他猜想了下,之前遇到长姐,怕是来寻这位姐夫,碰巧抓到自己而已。
思及至此,愈发觉得火不打一处来,于是刻薄话便脱口而出。
“这年头太监也开始逛青楼了。”
旁人闻言,顿时惶骇起来,均为他捏了把汗。
但凡去了势的,最忌讳人家提这个。
更何况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沈宏张口阉狗闭口太监,怕是凶多吉少。
一旁番子见势不妙,正要上前堵他的嘴,宁肃却抬了抬手,让人退下了。
“你瞧不起太监,可有想过,心爱之人为何轻而易举倒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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