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糯米团子,比那些硬邦邦的点心好吃多啦。”
粉团子收起刚刚对着奶娘的凶相,转头就把荷包里的小零嘴分给他。
一边说,一边明目张胆地打量他的脸。
他被那直勾勾的目光看的实在没辙。
“你瞧什么?”
对方没有半点被抓包的心虚,反而笑得见牙不见眼。
“哥哥,你真好看。”
从来没有人这么直白地夸过他,宁肃有一瞬间的赧然。
为了掩饰,他低头咬了口她给的点心,那糯米团子软软胖胖,像极了她白嫩嫩的小肥脸。
“吃了我的点心,就是我朋友了。”
自此之后,他莫名便多了个朋友。
那丫头小小年纪却相当记仇,后面每次来,都会故意找茬儿把奶娘骂一顿。
府上以为奶娘开罪了小客人,于是干脆把人开发到粗使婆子房。
下人们有了奶娘的前车之鉴,倒是不敢再对他轻慢,他也因此过了段松快日子。
他记下了小丫头这份人情。
不知道是不是瞧上了他这张脸,粉团子很喜欢黏着他。
每每来平远侯府做客,就悄悄带些吃的喝的接济他,还总说自己吃不完,请他帮忙。
正月来拜年的时候,她甚至给他包了一把金银馃子做压祟钱。
“这是娘给我的,你拿着买零嘴吃,饿瘦就不漂亮了。”
果然是看中了他这张脸。
于是哭笑不得地接了,小丫头很高兴。
“等我明年领了压祟钱,再来分给你。”
这钱他从未动过分毫,因为那是彼时晦暗时刻唯一一抹亮色。
说起来那次爬树掉下来,起因也是为了给他摘果子。
“这果子瞧着新鲜,我摘给你尝尝。”
粉团子不由分说便上去了。
结果上去时有多顺畅,掉下来就有多痛快。
他把吓昏过去的小姑娘险险接住,见她乳母远远来了,不想节外生枝,便把人放在凉亭里,避嫌走了。
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她。
随后他被安排进了宫,一步一步位极人臣,也慢慢淡忘了还有这么个约定。
没想到时隔多年,竟然在这种场景下再度见到这丫头。
宁肃眼神淡淡扫过沈南乔。
记忆中的胖团子跟面前这张粉妆玉琢的脸其实很难重叠在一起。
但他知道,自己没有认错。
视线下滑,大红喜服覆盖的地方,肩膀处应该有颗梅花痣,是她当初掉下来时不小心露出来的。
他别开眼,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波动。
沈南乔心里七上八下。
就听他忽然开口。
“想好了,真要嫁本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