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过,但却看不出丝毫醉意。
他的视线漫无目的地逡巡着,突然看见不远处有一张纸,走到近前,发现纸上是一首没写完、也没有题目的诗。
“夏虫不语发无霜,
至清似醒醉沙场,
未纳乡愁咏离觞,”
三句话,三种笔迹,字迹也都有些歪歪扭扭,落笔之人的状态可想而知。
沈一略微思量了一下,拿起旁边的笔补上了最后一句。
“至死愿为少年郎。”
......
一夜无话。
第二天。
墨梓安缓缓睁开睡眼,这一觉他睡得很舒服,意识里那个奇怪的东西也没有出来打搅乱,但随之而来的宿醉头痛甚至让他的思维陷入了停滞。
“老弼,你醒了?”
坐在旁边看书的卫樵见墨梓安醒来,站起身给墨梓安倒了一杯清水。
“谢谢。”墨梓安接过水杯一饮而尽,“现在几点了?”
“午时过了一点,阿茹和大福去食堂打饭了。”
“卧槽!”墨梓安浑身一激灵,赶紧叽里咕噜地翻下床。
“沈大疤瘌给咱放了一天假,不用着急,今天不训练的啦。”卫樵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咱们就等着回来吃午饭就行了。”
墨梓安松了口气,点了点头,用最快速度洗漱完成后,开始盘膝坐在床上运功——练功是其次,主要是为了缓解头痛。
时间不长,韩大福和魏茹回到了寝室。
将墨梓安的那份午餐放在桌子上,韩大福抛给了墨梓安一个小瓶,“喏,老弼,醒酒汤。”
“学校里还有这玩意儿?”墨梓安单手接住小瓶,有些惊讶地问道。
“我给你配的,医务室里有材料。”
“真是太及时了,大福,谢谢,你可真好。”
“哼,赶紧喝吧你。”
韩大福别过了脸,脸颊隐蔽地红了红,咕哝着道,“看看你昨天什么样子……”
墨梓安拧开盖子,一仰脖把瓶子里的液体一股脑地倒进嘴里,一时间墨梓安觉得自己的味蕾神经被瞬间引爆——
甜腻、咸、酸、涩、辣、苦等味道混杂在一起,充斥了墨梓安的整个口腔,还有一股异常上头的凉气顺着口腔和鼻腔直击墨梓安的天灵盖。
难道这就是爱情的味道?不能吧……
“呕……嗝……哇!嘶……呕……”
墨梓安发誓自己从来没有喝过这么难喝的东西,单从口味上说,墨梓安甚至宁愿选择隔夜的漱口水。
但是一系列剧烈的反应过后,因为宿醉而导致的头痛、浑身发沉等一系列症状已经全都神奇的消失了。
墨梓安喝了口清水,结果连清水都变成了那股味道。
打开了饭盒后,墨梓安将自己幽怨的视线投向了正躺在床上悠哉游哉的韩大福。
“我肉呐?我的土豆烩牛肉里的肉呐?”
“就介一瓶儿醒酒药外头卖少说80块钱,吃你几块儿肉不过分吧。”韩大福闭着眼睛摆了摆手,“再说了,就你介喝完药的嘴,吃嘛都一样。”
墨梓安盯着韩大福翘起来且不停晃荡着的小短腿,恶狠狠地夹了一块儿土豆放进了嘴里——
某只仓鼠说得对。
......
“好喝吗?”
“还行吧,很有高地人的异域风味。”
下午,墨梓安被狙击教官胡杨从寝室里揪到了校场上。
“嗯,我当年……不要动!莫给老子动!”
此时的墨梓安正趴在一处洒满了细小碎石的射击位上,手里的【判官】铳身上依旧立了一颗子弹。
墨梓安紧盯着前方,有些阴恻恻的声音带着几分追忆的味道,从他身边传来。
“老子当年躺在医院里,西南那边的战事是啥也没赶上啊……”
“您在西南集团军服过役吗?”墨梓安平静地问道。
“对,西南第一兵团,驻扎在霂关一带。”
墨梓安一惊,忍不住扭头看了过来,结果脑门迎面被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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