靶场上,开火声和雨声呼应,显得别有一番韵律。
第一组新兵的十发步铳子弹很快打完,墨梓安随同一组的其他人静静在雨幕中站立,等待着辅助士官按照靶位的序号报靶。
“一号9发、二号5发、三号2发、四号3发、五号6发、六号3发、七号5发、八号2发、九号6发、十号4发、十一号3发、十二号4发上靶,报告完毕。”
辅助士官一边报靶,杜匙就在一边掰着手指头算总靶数,等第一组靶数报完,杜匙撇着大嘴得意地瞄了身旁另外两个小队主官。
其他两人都是杜匙七八年的老战友了,早就知道身边这只戴着大檐帽的“公鸭子”是个什么尿性,索性连看都没看他。
杜匙顿时感觉有些索然无味了起来。
三个小队主官继续把视线投入靶场,手铳的射击要开始了。
墨梓安稳稳地握着手里的【武侍】手铳——这玩意儿他太熟悉了,熟悉到墨梓安都懒得多看一眼。
跟随口令,拨开保险,扣动扳机,继续自己的表演。
墨梓安体会着手上那股熟悉的刚猛力道和厚重手感,一道道火线穿过雨幕,准确地连接了靶心和墨梓安的手臂。
“砰、砰、砰......”
【武侍】所独有的沉闷开火声在不到6个呼吸的时间响了十声,射击完成的墨梓安熟练地检查了一下弹仓,而后下压手臂回到了预备等待状态。
“报告,射击完毕!”
下垂的铳口逸散出的热量还来不及散去,在雨幕中冒出了丝丝白烟,墨梓安目视前方,根据耳边传来的开火频率判断,其他人最快的不过刚打了4-6发的样子。
“哈哈哈!墨梓安这小兔崽子可特么盖了帽了昂!”
杜匙一巴掌拍在了身旁二小队主官蒋兴的肩膀,“今儿个晚上请你们哥俩吃烤羊,哈哈哈哈!”
站在一旁的三小队主官宋陈轻哼了一声,“哼,他家里是开铳铺子的,有个啥神气的。”
“老陈,你这么说也不对。”
一直显得很沉默蒋兴长出了一口气,开口道,“咱们手里这一百来个儿新生,恐算怕没谁毫无射击经验,他小子命不错,这次该着他吃烤羊。”
蒋兴作为从军十几年之久的老行伍,他的资历甚至比沈一还要老,连杜匙都是他从新兵训练营里一手带出来的。
很多问题蒋兴没有说出口,但是他其实看得比任何人都透彻——天赋是不可否认的客观存在条件,而且还是个很玄乎的玩意儿。
“嘿嘿,还是我们蒋伯有水平,老宋你不服也没用,这叫‘不服能人有罪’。”
“呵,你给我等着,等下午……”
“行了!你们两个注意点儿,在新兵面前成何体统!”蒋兴喝止了两人,他本不想理会身旁这只猖狂的“公鸭子”,但身为长官的体面,他必须要维护。
新兵的射击训练有序进行,正午时分,沈一叫停了训练,集体到食堂吃过午饭后,所有人带回宿舍午休——
一群落汤的公鸡必须等女兵先洗完才能轮到他们进入浴室,因为沈一说过:在光武军中,先有军人,然后才有男女,但哪个要是用这句话当挡箭牌,那就不配带把儿。
洗完了澡换了一套衣服,久违的干爽和温暖让钻进被窝的墨梓安感觉自己进入了天国,他几乎是刚一沾上枕头就失去了所有意识。
等到吹起床号的时候,醒过来的墨梓安才发现一只手臂已经被彻底压麻了
。。。。。。
外面。
雨后初晴,散落了一地“银镜”。
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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