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按时用药?”
神医赶忙摇头,说道:“云大家,我检查过了,换下来的药布我都仔细查验过,药是正常在用的。”
云澜思索片刻,又追问:“那有没有其他可能性?”
神医犹豫了一下,缓缓说道:“小人怀疑是有人故意为之,因县主之脸受伤,我不便靠近查看,但我猜测伤口有不断撕裂拉扯之象,才致使难以愈合。或许是县主睡觉之时不小心碰到了,也未可知。”
神医言辞虽委婉,但云澜已然明了,苏婉清这是铁了心不让伤口好转,拿自己的脸大做文章。
云澜神色凝重,眼中透着一丝冷意,看着神医说道:“行,你也不用说太多。下次见到县主,你就告诉她,这伤口若是再不好,可就真要留疤了。看她到底是要珍惜自己的容颜,还是继续在云家这般胡闹下去。”
神医连忙点头,应道:“小人明白。”
云澜原本笃定,像苏婉清这般年纪的小姑娘,又身份尊贵,必定对自己的容貌极为珍视。
可怎料,苏婉清听闻那番话后,伤口依旧毫无起色,持续流血长达半月之久。
在此期间,云家玻璃厂也状况频出,数位技艺精湛的师傅接连失踪,这无疑给生产造成了巨大阻碍。
与此同时,市场上竟悄然出现了其他玻璃制品。虽说这些玻璃在质量与工艺上远不及云家出品,但因其价格低廉,吸引了众多普通消费者。
玻璃制品本多为贵族所专用,如今廉价玻璃大量涌入市场,使得云家玻璃的市场份额急剧缩减,销售业绩一落千丈。
原本依赖云家玻璃的高端定制客户,也开始有部分转投其他竞品,云家的声誉与品牌影响力遭受重创,经营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云澜为应对这一系列危机,整日忙得焦头烂额。
她一边要派人寻找失踪的师傅,力图恢复玻璃厂的正常生产;一边又要思索对策,应对市场上低价玻璃的竞争冲击,试图重新赢回客户的信任与青睐,可诸多难题如乱麻般缠绕,让她一时间难以找到妥善的解决之法。
趁着云家忙于应对自身危机而自顾不暇之际,万通等人全力扩大搜查范围,四处探寻线索。
终于,他们在一个偏僻的小村子里找到了一位老者。
万通赶忙上前询问,老者缓缓回忆道:“我那邻居的小儿子啊,多年前曾是海沙帮的一员。后来不知怎的逃走了,三年前他爹过世的时候,他小儿子回来了一趟,穿得那叫一个光鲜亮丽,人模人样的。再后来,我们村里人出海时,在府衙附近看到过他。我听他说,他现在在南边讨生活。”
得到“南边”这个关键方向后,万通迅速行动,即刻派人朝南边展开深入调查。
当云家深陷危机、无暇他顾之时,万通一行人抓紧时机,大力拓宽搜查的领域。他们不辞辛劳,四处走访探寻,最终在一个宁静偏僻的小村之中寻觅到一位老者。
这位老者知晓一些关键信息。他的邻居有个小儿子,在多年前曾加入海沙帮,后来不知出于何种缘由选择逃离。三年前,其父亲离世之际,那小儿子悄然归来,身着华丽服饰,整个人显得颇为体面。自那之后,村里有人出海时,在府衙附近目睹过他的身影,并且听闻他如今在南边谋生。
万通获取“南边”这一重要线索后,旋即果断部署,即刻派遣人手朝南边全力追查。
他们的足迹遍布众多港湾,最终在一处渔港邂逅了一位三十多岁的水手。那水手面容饱经风霜,眼神里交织着沧桑与惶恐,正独自坐在渔港边的巨石之上,当万通等人靠近时,他的身躯不自觉地微微颤动。
据了解,当年这位水手出海远航,行至南边海域时,意外发现一座神秘小岛。远远望去,岛上似有人类活动的踪迹。出于好奇与探索的本能,他们驾驶船只缓缓靠近。
然而,就在船即将接近小岛之时,海面上毫无征兆地涌起巨大漩涡。
船只瞬间被漩涡的强大力量所掌控,剧烈摇晃倾斜,千钧一发之际,他凭借着顽强的求生意志,拼尽全力朝着船尾艰难爬行,而后紧紧趴在船尾。
后来,我们幸运地遇到了一艘商船,这才得以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