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出发了,不然要迟到了。”
惠和无奈地叹了口气,最后一次向众人挥手告别,然后转身登上马车。
马车缓缓启动,惠和坐在车内,透过车窗向大家挥手,直至众人的身影渐渐模糊在视线中,唯有那淡淡的离愁别绪,还萦绕在心头久久不散。
送完惠和郡主,苏婉清也登上了马车。
赵瑶撅着嘴,满脸不舍地说道:“苏姐姐,连你也走了,这书院可就没那么热闹了。”
苏婉清轻轻摸了摸她的脸,笑着安慰:“我只是去一趟江州,没几日就回来了。”
林妙在一旁说道:“好了,你们别再这样了,耽搁了时间。”
众人这才缓缓松开了拉着苏婉清的手。
赵瑶仍不罢休,又一次叮嘱道:“苏姐姐,一定要早点回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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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州,一座临海而居的大城,与福建相距甚近。因其独特的地理位置,本就有着较为繁荣的海上贸易。
多年来,江州的发展虽算不上迅猛惊人,但也一直平稳向前。
然而直至去年云家的崛起,犹如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泛起层层波澜,整个江州的商业格局都开始悄然发生变化。
苏婉清进入江州城后,与万通聊起城中诸事,目光随意地打量着街道两旁的景象。
忽然,她瞧见一家商铺前人排着长长的队伍,队伍蜿蜒曲折,引得不少路人驻足观望。
苏婉清叫停了马车,仔细端详起那家商铺,只见店面上醒目地写着“云氏玻璃”几个大字。
马车外的万通见状,解释道:“姑娘,这凡是排着这般长队的商铺,基本上都是云家的产业。云家的玻璃自推出以来,大受欢迎。”
苏婉清微微皱眉,疑惑地问道:“玻璃不是早就有了吗?为何此处还会排这么长队?”
万通耐心地解答:“姑娘有所不知,云家玻璃每日产量有限。小块的玻璃虽说可以随意购买,但若是大块的玻璃,还需要派人上门去测量尺寸,精心定制。
如今这江州城里,许多富贵人家都想把家中的窗户都换成玻璃,既美观又明亮,所以这玻璃每日都是供不应求。”
苏婉清心中暗自思索,拿不准这究竟是云家故意为之的营销策略,还是其产量真的难以满足需求。
她又看了一眼那“云氏玻璃”的招牌,放下马车帘,对着外面说道:“走吧。”
随后,他们抵达了皇城司在此处的一处据点。万通这才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详细诉说。
约二十天前,在江州的调查陷入僵局,长时间毫无突破。
他们打算杀云家一个小辈。
这年轻人被擒后,不仅毫无惧色,反而气焰嚣张,大放厥词,口出狂言威胁众人,声称若是动他,就让倭寇将会血洗众人全家。
段晏舟闻言眼神一凛,二话不说,当场直接挥刀砍掉了他一只手,随后冷冷问道:“为何如此说?”
那小辈痛得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身体也止不住地颤抖,但仍强装镇定。
在段晏舟冰冷的注视下,他才哆哆嗦嗦地说道,三年前云家就开始让他的父亲每日往海上的一座岛输送物资。岛上住着海鲨帮的成员。
段晏舟听闻,握着匕首逼近那小辈,匕首在烛光下闪烁着寒光,他低沉地说道:“那你怎会说和倭寇有关系?”
那小辈看着近在咫尺的匕首,眼中满是恐惧,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他结结巴巴地说,一年前跟着父亲去岛上送物资的时候,因闲着无聊在岛上转悠,看到岛上有不少人穿着倭寇的服装,他们的兵器样式也极具倭寇特色,只是奇怪的是他们都说着大周的语言。
段晏舟又追问了几个问题,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后,面无表情,手起刀落,结束了这个小辈的性命。
半个月转瞬即逝。
在深入调查云家事宜时,他们发现云家往常往海上输送物资的那条船,前几日又有起航的迹象。
段燕舟当机立断,决定与郑经一同伪装成船员,悄悄登上了船,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