讳,我也是今早用膳时,听爹爹与哥哥谈及此事。”
林妙心直口快,当即脱口而出:“林公子瞧着怎会像是那般之人?这得是多大的仇怨呐。且他在书院之时,对众人皆是极有耐心,便是对那最小的孩童亦是关怀备至,如何能做出此等事来?”
众人纷纷附和,皆言难以相信。
“我爹以前也见过林启公子,说他生性纯良,根本不像是会干出这种事的人。可林公子亲自认了这罪行,如此一来,这案子怕是要就此定夺,难以翻案了。”
沈璃皱着眉头,满脸疑惑。
众人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七嘴八舌地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快跟我们说说。”
原来,林启自幼没了父亲,是母亲含辛茹苦地把他和年长十岁的哥哥养大。如今哥哥在渝州经商定居,平常就林启和老母亲住在这宅子里。
昨夜,平静的夜晚突然被一阵惊恐的喊声打破。林启的母亲满脸青紫,衣衫凌乱,从院子里连滚带爬地跑出来,嘴里大喊着:“杀人了!杀人了!”声音里充满了恐惧,把街坊邻居都吓了一跳。
大家赶紧跑过来,只见老太太头发乱得像个鸡窝,衣服也被扯破了,左臂受了伤,鲜血不停地流,把衣服都染红了一大片,头上还有个大口子,像是被什么重物砸的,样子十分狼狈。
众人顺着她哆哆嗦嗦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屋子里,林启正站在那儿,眼神呆滞,手里还握着一把带血的刀,刀刃上的血在微弱的月光下显得格外吓人。林启就像丢了魂儿似的,一动不动。
大家都吓傻了,不过还是很快反应过来,七手八脚地把林启制住,赶紧送到了衙门。衙门的差役们一看这是大案,不敢有丝毫耽搁,大半夜的就把知州从床上叫了起来。林知州连夜彻查此案,一番问询之下,从邻居以及林母的口中惊悉了一个令人咋舌的真相。
原来,林启看似谦谦君子,实则私下里竟长期虐待自己的母亲。
平日里,邻居常常会听到从林家宅院里传出林母的悲泣声。每当关切询问时,林母却总是强颜欢笑,称自己无事。
偶尔,也能瞧见林母脸上带着或青或紫的伤痕,邻居们出于关心询问,林母也只是推脱说是自己不小心摔的。
有一次,林母实在饥饿难耐,偷偷敲开了隔壁胖大婶的家门,哀求着能给她一点吃食。
胖大婶满心愤懑地说道:“他大哥每次回来都会留下许多银子,林母也是为了这个小儿子才迟迟不肯去渝州与大儿子共享天伦之乐,可这小子竟如此对待自己的亲娘。”
往昔,众人虽心中存疑,但念及是人家的家务事,且林母自己都未曾计较,便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然而今日,林启做出这般大逆不道之事,实在是令人发指,简直不堪为人。
消息一经传开,在场之人无不义愤填膺,纷纷叫嚷着要将林启千刀万剐、斩首示众。
在大周,孝道为先,一个人连生育抚养自己的母亲都敢残害,这等恶行已然突破了众人的道德底线,激起了民愤。
沈璃说到此处,面上满是忧虑之色,轻声道:“此事估计再过一个时辰就要在青州传遍了,到那时,怕是所有人都会催促着我爹赶紧定罪判刑。”
众人听闻,皆面露惊惶与不解。
有人忍不住说道:“林启怎么会是这种人呢?平日里可真是一点都没看出来啊。”
赵瑶则更为担忧,她蹙着眉头道:“他之前还在咱们这儿教过书,会不会影响到咱们书院啊?如今书院才刚刚起步,本就有不少人等着看笑话,若是因这事儿被人诟病,那可如何是好?”
众人心中所忧,也正是此点。
惠和与苏婉清却陷入沉思,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日林启带着糖果,无比耐心地哄着孩子们的模样,那般温柔和善,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做出如此恶行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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