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魂器应该也有所了解。”
他看向了放下烤羊肉的小巫师,目光深沉。
“我觉得那个魂器,只有您能知道如何处理……我找不到办法。”伊恩的回答,让阿不思.邓布利多微微颔首。
“看来你更倾向于美好一些的方式,这很不错。”不得不说,阿不思.邓布利多的试探果然是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出现。
两个人并没有提起详情,不过他们的心中却都清楚,最后的一个魂器到底是什么,想要处理起来又是有什么样的选择。
“我还是不理解伏地魔为什么能复活,真的只是一场向死神的献祭就能做到?”伊恩回想着有血有肉魔力强大的伏地魔。
他记得伏地魔说过他是先利用献祭复活,再利用魔法石恢复的曾经的魔力。这样的情况,已经是超出了小巫师的认知范畴。
要是复活真的是杀一个仆人就能达成,那什么仆人的肉父亲的骨的仪式,又怎么可能在正常的时间线上被大费周章的拿出来用?
“和死神献祭的确能获得短暂的生命,不过,这并非没有代价,而且代价惨重,我想他一定是被你频繁销毁他魂器的行为逼急了。”
阿不思.邓布利多缓缓开口,向伊恩做成了详细的解释,“事实上,他所施展的这个魔法,在我年轻的时候我就已经知晓。”
“可这份复活的代价远超任何灵魂能够承受的分量,毕竟那是来自于死神的仁慈,活祭只是开启交易的一个仪式而已。”
“真正要向死神付出的东西,是复活者的灵魂……这是来自于埃及那边的魔法,被摒弃在历史当中已经很多很多年了。”
有一说一,老校长的回答有些出乎伊恩的意料。他没想到伏地魔所使用的魔法仪式,其实早就已经被思妹心切的阿不思.邓布利多研究过。
很显然,就是因为这个需要付出灵魂的代价,才让阿不思.邓布利多没有付诸于行动,毕竟这种复活会带来的命运或许比当个亡魂还要凄惨。
“或许没鼻子是仗着自己残魂多,觉得自己只需要付出一片灵魂的代价?也可能是他觉得自己真的能获得永生不会去见死神?”
伊恩只能揣摩和猜测伏地魔的心理,这并不是一件容易事,毕竟只有一个精神病才能够了解另一个精神病到底在想什么。
“他或许的确是如此在谋划,不过,我相信死神不会如此容易遭受欺骗。”阿不思.邓布利多像是已经看到了伏地魔的结局,“如果说之前的他还只是误入迷途,而施展过这个魔法后的他必然已经算是彻底坠入万丈深渊。”
伊恩对于阿不思.邓布利多的看法颇为赞同。
“他本来就没救了,也不在乎最后摔的会有多惨吧。”伊恩站起身,看了看时间,他熬制的魔药快到了该加新材料的时候。
“你还有别的事情?”
阿不思.邓布利多抬头看向了站起来的小巫师。
“药快熬糊掉了。”
伊恩也没有隐瞒。
“那你是该去忙一下你自己的事情了,不管怎么说,感谢你的信任,以及你为霍格沃兹以及我所做的这一切。”
阿不思.邓布利多温和的点了点头。
“顺手的事。”
伊恩比了一个OK的手势,走向了校长室的大门。就在他拧开门把手的时候,忽然间又想到了还有一个疑惑没有解开。
“是谁向魔法部举报的您呢?”
小巫师回头好奇的询问了一下。
正在收拾伊恩吃饱喝足后的狼藉现场的阿不思.邓布利多,手上的动作微微一滞,抬起头时的目光带着几分难以琢磨的味道。
“如果我告诉你我不知道的话,我想你应该并不会相信。”他的声音依旧温和,只是却带上了几分深沉的感觉。
“我可以假装相信?”
伊恩眨了眨眼睛。
阿不思.邓布利多失笑的摇了摇头。
“孩子,这就涉及到一些时间和权利对人心的影响了,我只能告诉你,那是一个曾经对我有过帮助但现在却越发忌惮我的人。”
他并没有直接回答伊恩的询问。
有些模棱两可。
“位高权重?”
伊恩挑了挑眉。
“地位尊崇。”
阿不思.邓布利多也是又回了一句,也不愿说更多。眼见没能得到确切的答案,小巫师也只能是怀抱着好奇离开了校长办公室。
而在八楼的走廊上。
“你看起来很开心?”
有求必应屋门外的傻巴拿巴突然搭话。
“今天可真是刺激又收获满满的一天,最关键的还是我大显神通挫败了邪恶势力的阴谋,你一定理解不了我的成就有多罕见。”伊恩最喜欢的就是别人问他这类问题,于是立马就开始滔滔不绝的赞美起了自己。
倒也没说错。
他确实是荣获了击败伏地魔,还没有在校医室醒来的罕见成就。伊恩过了个装哔瘾,傻巴拿巴开始追问他具体发生了什么。
“说了你也不懂。”
小巫师却是直接满足的拧开了有求必应屋的大门走了进去。
于是,走廊上,只留下了一个被他勾起了好奇心的傻巴拿巴,在画框里一边挨揍一边痛骂小巫师这是故意吊人胃口。
而在另一边。
再次陷入沉寂的校长办公室内。。
阿不思.邓布利多收拾了一下情绪,再次抚摸向了自己胸前的时间转化器,被他一直盖在桌子上的书籍又被重新拿了起来。
《愚戏命运》
老校长再次开始钻研其中的内容。
而被他捧起的书封上,作者的名字清晰可见。
摩根.勒菲。
……
迷离幻境。
在无垠的天际下,一片浩瀚无边的黑海肆意翻涌,仿佛深渊的呼吸,带着不可名状的压抑与深邃。漆黑的潮水携着如墨水般的色泽,一次次猛烈地拍打着一座孤零零岛屿的沙滩,发出沉闷而有力的轰鸣。
这黑海,仿佛是所有黑暗与未知的汇聚之地,它的颜色深邃得几乎能吞噬一切光线,即便是最皎洁的月光,在触及海面时也仿佛被其吸收,只留下一圈圈微弱的涟漪,在无尽的黑暗中闪烁着幽幽的光芒。
“哗啦啦~哗啦啦~”
潮水的声音就如同夜的低语。
回响在仿若被遗忘的世界尽头。
“呱呱呱~”
孤岛上。
全身褐色的巧克力蛙在追赶着一只鼻涕虫,那只鼻涕虫的头部长着一张狰狞的脸,被缝住的嘴唇只能发出无能的狂怒。
它跑。
巧克力蛙追。
它一直都是插翅难飞。
要不是巧克力蛙不能吞咽,这只鼻涕虫肯定早就成为了巧克力蛙的食物,毕竟鼻涕虫哪怕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是爬动缓慢。
“呱呱呱~”
巧克力蛙又踩住了鼻涕虫。而就在巧克力蛙抓住鼻涕虫,又戏耍一般放开鼻涕虫,准备开启下一轮追赶游戏的时候。
压抑的黑海上,黑色的斗篷飘来,仿佛有无形的身体藏于其中,可斗篷当中除了幽深的黑暗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事物。
在那片被月光勉强照亮的孤岛上,黑色斗篷的出现如同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瞬间停止了整个孤岛上所有事物的运转。
它慢慢靠近。
“吧唧~”
只留下一声细微而微弱的碎裂声,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无形的身影悄无声息的踩扁了定格的巧克力蛙。
斗篷当中深处了一只苍白的手,将地面上的鼻涕虫轻轻捏起,它重新飘向黑海,仿佛连黑海当中翻滚的波涛都在为它让路。
当身影消失于孤岛。
无人的孤岛上事物的运转再次恢复正常。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唯有已经成为一摊烂泥的巧克力蛙,成为了这场短暂而诡异的邂逅的唯一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