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妇拘束到夫妻关系淡薄
这一如胡宗宪在嘉靖严嵩制约下对浙江官场的束手束脚。
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不错。
李时珍望向海夫人,心中涌起一阵波澜。海瑞虽为朝廷七品命官,但眼前的七品夫人却身着粗布衣裳,脸上还留有汗渍,发丝也有些凌乱,显然是正在劳作中匆匆赶来的。
海妻本是大家闺秀,嫁给了海瑞沦为灶下婢。
身上既有曾经大家闺秀的影子,又有被贫苦生活折磨成丫鬟的形状,既有端庄的气质,但皮肤早已失去了曾经白嫩。
接着他又看向海瑞,只见海瑞低着头,一言不发。
他立刻明白了海瑞在家中的处境,寡母性情古怪,夫人长期受压,而海瑞又极为孝顺,为了顺从母意,夫妻间关系自然淡漠。
想到这里,他不禁对这位在外雷厉风行、在家却如履薄冰的海瑞心生同情。
海母训完儿媳,见儿子没有反应,更加生气,站起身看向李时珍:“李太医。”
李时珍只得再次站起身:“太夫人。”
海母:“儿媳不懂礼节,让李太医见笑了。”
李时珍:“嫂夫人身为七品夫人,仍能如此俭朴劳作,李时珍深感敬佩,怎会见笑。”
“在我海家,只有儿子媳妇,没有什么官人夫人。”
海母说着拿起椅子边的一根竹杖,“李太医费心了,老身失陪了。”
李时珍:“太夫人请便。”
海母点了点头。
海瑞:“母亲慢走。”
但海母并未理会海瑞,拄着杖径直走进了另一侧的侧室卧房。
目送母亲进入侧室后,海瑞回过头看向李时珍,发现李时珍正定定地望着自己。
海瑞勉强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低声说道:“我四岁丧父,是家母一手带大的,老人家至今未能享我一日之福,我心中十分惭愧。”
李时珍站在那里向海瑞伸出手来,海瑞先是一愣,以为李时珍要为自己诊脉,便将手翻过来伸了过去。
然而李时珍并未去诊他的脉,而是一把握住他的手轻轻拉过来,在他耳边低语道:“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但也不能委屈了夫人。”
海瑞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望着他不知如何回应。
李时珍又低声说道:“我和你有同样的遭遇。”
海瑞又是一愣。
李时珍接着低声道:“我七岁丧父,家母性情也颇为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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