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如铁板铜琶般的激昂乐章即将奏响,而海瑞心中最为忐忑。
李时珍平时面对王公督抚皆以平等之礼相待,稍有不悦便拂袖而去,此刻却恭恭敬敬地向海母跪拜。
跪拜之时,他注意到一双赤足分别踏在两个椰子壳上,不禁愣了一下。
海瑞见状,连忙连鞋也不洗了,脱下鞋便冲进屋内,走到母亲身边,对着李时珍也跪了下来。
李时珍向海母行礼,海瑞便向他回礼,如此三礼毕。
海瑞急忙起身,扶起李时珍。
海母此时将脚从椰子壳上移到砖地上,站了起来,先好奇地打量了李时珍一番,接着望向海瑞:“这位便是李太医?”
海瑞:“母亲,李先生不喜欢别人称他太医。”
海母:“那该叫什么?”
海瑞望向李时珍。
李时珍:“太夫人叫我李时珍便是。”
海母:“是太医便是太医,我还是叫你太医吧。”
海瑞担心李时珍不悦,连忙说道:“母亲,李先生因劝谏皇上不要迷信方士,得罪了太医院的人,才辞去太医之职。因此不喜欢别人这样称呼他。”
海母依旧固执地说道:“辞了职毕竟也曾是太医。”
李时珍看了一眼海瑞:“罢了。旁人不能叫,太夫人要叫便叫吧。”
“谢李先生体谅。”
海瑞立刻向李时珍行礼,紧接着跑到桌边搬来一把椅子,放在海母身边,
“请李先生为家母诊脉。”
李时珍在海母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海瑞侍立在母亲身旁催促道:“母亲,让李先生诊脉吧。”
海母:“李太医是来给你看病的,给我诊什么脉?”
海瑞:“母亲的脚在大寒天都出汗发热,恐怕是肝火心火之类的热症。有李先生诊一诊,儿子也好放心。”
海母:“出汗发热都七十年了,要是病,不早死了?”
海瑞被母亲一句话噎住,只好求助地望向李时珍。
一番简短的交流后,李时珍已察觉出海母是个性情极为固执的人。名医之所以为名医,还在于能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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