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板多少是有福气的,还真是常遇贵人。”
杨金水从京城回来,沈一石便找到了他,虽然杨金水已经明白沈一石不是主动巴结站队严党的,但是还是免不了一番阴阳。
“杨公公说笑了,只有杨公公是沈某的贵人”
沈一石虽然是个商人,但是看局势的眼光丝毫不比当官的差,甚至略胜一筹杨金水,这是因为他作为商人收集到朝廷的信息必然比为官的少,但是对朝廷局势的判断比其他人还要准。
此刻沈一石不再穿那麻布衣服,而是换了自己六品的官服,脸上风尘仆仆,却看不见疲惫和不安。
“瞧你这话说的,我可不敢当,你把小阁老放哪里了?”
杨金水也不抬头看沈一石,一边慢慢倒酒,一边说道:“人无恒志,必有二心,我倒只是没想到沈老板心有这么狠,把芸娘又送人了,你看,咱俩今日饮酒,都没个谈曲儿的了”
倒完了酒他才望向沈一石,“来,先喝了这杯。”
杨金水者话里话外都是在讽刺沈一石。
沈一石双手端起了杯子,却没有立刻就喝,而是望着杨金水。
“放心,没有毒。你现在是小阁老的人,我可不敢对你下黑手。”杨金水也端起了杯子,说完自己先一口饮了,将杯底一照,望着沈一石。
沈一石这次来见杨金水,并非没有预料到眼下这番场景,但他这次来是带着小阁老的任务来的,他必须来。
沈一石明白,浙江原来改稻为桑填补国库的计划上,小阁老已经认输。
原来浙江的改稻为桑是一场经济博弈,皇上一方,严党一方,百姓一方。
博弈的源头是填补国库,而这三方有一方必须输,必须交出手里的筹码来补国库亏空,皇上必须赢,严党之前也必须赢,所以才毁堤淹田,所以按照之前的剧本,这样下去只有百姓输。
可清流不想让百姓输,所以派了谭纶过来帮着百姓,而浙江巡抚胡宗宪也不想百姓输,怕激起民变,所以在淳安泄了洪,毁堤淹田也就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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