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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海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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疮也就是该挤的时候了。”

    裕王的双眸骤然睁大。

    张居正这番话犹如惊雷般在他耳畔炸响,让他看到了倒严的机会,也震惊于这番计策的坚决,竟使得他的脸庞渐渐染上了潮红之色。

    他怔怔地立在那里,半晌才回过神来,目光转向在场的两位阁老,声音略带颤抖地问道:“二位阁老,你们也是这般看法吗?”

    徐阶摇了摇头:“之前浙江的官是有这心思,但现在不好说了,正如高肃卿所言,浙江的严党已经拧成绳了,且严世蕃到杭州的第一天就找了江南首富沈一石,不知道许下了什么,还是威逼利诱,沈一石倾尽家财,无数名贵字画拿去抵押换现银,从江苏,江西,福建,甚至两广的粮都买,所有改种桑苗的田都是按市价40-50石一亩收,扬言有多少地收多少地,要收遍浙江九县的地改种桑苗。”

    张居正这时开口:“没有受灾的老百姓可不愿意卖地,而且他们买地只能用粮,我们可以拦着他们从各省买粮。”

    髙拱回应:“江苏的粮我们之前能拦一拦,但严世藩离开浙江又返江苏,他亲自去带沈一石买粮给浙江改稻为桑用,听说当地的官但有推辞,严世蕃就把他儿子的尸体取出来,吊到赵贞吉巡抚衙门的门口鞭挞,说他儿子不知检点,暴毙早死,视为不孝,不应有全尸”

    “他连自己儿子的全尸都不留了,哪有官敢不应?就算他们恨严党,但是这个时候没人敢一个人跳出来跟严世蕃对质,赵贞吉没办法,江苏的布政使更是害怕,也就允许江苏粮商卖了浙江一部分粮。”

    “更别提江西了,那里是他的老家,听说小阁老丧子发了疯,浙江买粮的人还没到,当地官员粮船都连夜装好了。”

    张居正眉头皱紧:“这事不对,严党改稻为桑是为了从百姓处下手补国库填亏空,他们这么做,能捞到什么好处?”

    徐阶看了在座皱纹深思的裕王,高拱和自己的徒弟张居正:“确实不对,所以今天叫大家来议一议。”

    在几位清流大臣眼中,严党是从来不干人事的,所以这也是他们跟严党对着干的一个理由。

    最初他们想要扳倒严党并非不是怀着整肃朝廷的心思,但是这十几年里,逐渐变成了盯着严党干。

    这是人常所陷入的思维误区,当我们厌恶一个人的时候,最初可能是厌恶这个人的某些行为,但是之后会变成找到一切理由去强化厌恶这个人,反之亦然,当我们欣赏一个人的时候,最初可能是因为他的学识,行为,谈吐而欣赏,之后也会因为欣赏他去美化这个人。

    当行为放弃了原本的目地,追求也变得抽象起来,清流们变得为了干掉严党而抵制严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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