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王氏灰败的脸色。
容世泽了然道:“母亲,她不领情对吧?我早就劝您不要去,您不肯听我的。”
“她如今刚愎自用,目光短浅,哪里能领会您对她的好意?”
“说不定还以为,您就是看不得她好,要破坏她和相爷的恩爱关系呢。”
王氏叹了一口气:“我实则也料到了,她或许会不相信我的话,可我到底是她的母亲,就是她不信任我,我也该尝试一番。”
“我总不能什么都不做,眼睁睁地看着她再一次婚姻失败吧?”
容世泽翻着白眼道:“她哪里知道母亲您的良苦用心?”
“也不想想,相爷是什么身份,她自己又是什么身份。她一个二嫁之身,如今相爷对她还在兴头上,自然事事以她为先。”
“可过不了多久,就会色衰爱弛。到时候她打算怎么办?”
“母亲您的远见,她是半分都没遗传到。”
王氏叹气:“算了,也是我咎由自取,我从前对她不好,她不肯相信我,对我有戒心,也是人之常情!”
容世泽道:“母亲您就是太宽容了,我就不明白她了,家里所有人都对她这样宽谅,她为什么就如此睚眦必较。”
“将多年前的事情,都放在心上,不肯原谅这个,对那个也是满腹怨言。”
“她哪里有半分将我们当作亲人的样子!”
“我为了她病了好几天,父亲叫她回来看看我,她竟然都不肯!”
王氏想起自己没说出那件事的真相,到底还是有些心虚,便也没跟着容世泽怪容枝枝不原谅她。
只是道:“你身体还没好全,还是先回去好好歇息。”
容世泽起身道:“知道了,那我先回去了!等我身体好些了,我便去叫她搬回来住,到时候母亲您也好就近说服她,收下那几个表妹。”
说着,他都来气:“表妹们不惜牺牲自己,做个通房丫鬟,也要去相府帮她。”
“她呢?一点都不感念众人的付出,如果是姣姣,哪里会如她这般蛮不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