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朝夕越是恼火。
容枝枝好笑地道:“我很快便与齐子赋没纠葛了。既如此,玉曼华孩子的父亲,去看望她,与我容枝枝有什么干系?”
朝夕听了,倒也勉强觉得有理,这才敛下了怒气。
倒是玉嬷嬷调侃了一句:“此事明明是姑娘受了委屈,可朝夕你日日都是一副自己被辜负、被欺辱的模样,还要姑娘来安慰你,你自己好好想想,你糊涂不糊涂!”
这不是平白还叫姑娘在心情本就不快的时候,多了个事儿?
朝夕脸一红,小声道:“奴婢错了……”
容枝枝笑笑:“无妨。”
主仆正说着话,仆人禀报:“姑娘,四公子来了。”
容枝枝敛眸,这四公子,便是自己的小叔子,也就是众人口中,托了自己的福,才拜得儒门大家为师之人。
容枝枝缓步走了出去,见着了年仅十四岁,看得出几分清俊的齐子贤。
齐子贤见着了容枝枝,十分客气地一礼:“见过嫂嫂。”
容枝枝:“小叔不必客气,坐吧!你在书院读书,平日里一个月才回来一回,今日还没到日子,怎就回来了?”
齐子贤正襟危坐,看着容枝枝道:“是听说姐姐被乾王府退婚,我这才回来关心姐姐,也过来看看嫂嫂。”
容枝枝语气淡淡:“你有心了。”
齐子贤:“我近日里读了些书,想与嫂嫂辩一辩道理,不知嫂嫂可愿一听?”
容枝枝扬眉:“哦?小叔想说什么?”
齐子贤一副认真有礼的模样,拱手道:“嫂嫂,我读圣贤之书,便明白世分阴阳的道理,便是男主外女主内,男子当全力庇佑家人,女子当牺牲自己,举托男子。”
“如此,才可令男子没有后顾之忧地为前程,为大义而行。男子也因此,才能一心一意,如《横渠语录》所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容枝枝听明白了什么,轻轻一笑:“所以小叔的意思是?”
齐子贤:“弟弟以为嫂嫂当不能太过自私,为了兄长的前程,嫂嫂还是应当找陛下自请为妾。姐姐若是嫁得好,将来也是会帮上兄长的,嫂嫂也不该对姐姐的婚事不管不问,这实在有悖圣贤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