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她好像忘了什么人,只记得这个名字,他是谁啊,还能记得名字一定是很重要的人吧。
意识混混沌沌,过了好久才如丝线般慢慢聚拢,却仍有些许模糊,一时分不清身处何方。
虚弱感、无力感如潮水般向她席卷而来,四肢仿若灌了铅般沉重,动弹不得,只能无力地瘫卧在床榻之上,就想案板上待杀的鱼肉。
林烬舟挣扎着翻身下榻,刚一掀开被子冷风就顺着缝隙卷过来,她又缩回被子里。
她很渴,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发出声音,却只挤出几声微弱的气音,喉咙里似有火在灼烧。
林烬舟的面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那是与昏迷抗争后残留的痕迹。
顾淮川这个名字一直在脑海中忽闪忽现,如同鬼魅般,只要一想起这个名字,脑袋就隐隐作痛,像是有无数细密的针在扎着。
记忆也如破碎的如同被打碎的瓷器,怎么也拼凑不出关于顾淮川的一点信息,满心满脑皆是对未知的恐惧与茫然。
“林姑娘,你醒了?”
李寂冬提着一壶热水走进屋子,他抬手摸了摸已经凉透了的茶杯,为林烬舟兑好一杯温水递过去。
“你嘴唇很干,喝点水吧。”
林烬舟接过杯子,抬起茫然的眼睛看向李寂冬,这个人也好熟悉,可是为什么想不起来他叫什么名字了呢?
林烬舟实在是太渴了,接过杯子咕嘟咕嘟喝了一整杯温水,李寂冬见状赶忙给添上一杯热的。
“睡了那么久,竟然渴成这样,都怪我,我早该想到的。
抱歉,是我没照顾好你。”
他细心的给林烬舟掖好被角,打开窗户将冒着热气的杯子放到窗棂上,好让滚水快点变成温水,又从怀里掏出用油布包裹着的酥饼递过去。
“军中粮食紧张,为了缓解情况,我今天下令以后每天只能开灶一次,现在还不到开灶的时候,先吃点饼垫一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