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注意,悄悄从林子里拿出两箱箱方便面,三斤切成丝的里脊肉,一股脑全放进锅里煮。
红色的汤底泛着油花,裹着新鲜的猪肉和弯弯曲曲的面条在锅里滚动,众人不停吞咽口水,围坐在大锅旁等待开饭。
“三儿,你快去喊齐大哥吃饭,吃饱了我们好赶路。”
其实不用顾淮川招呼,齐忠宁闻见方便面的味道就自己围上来了。
他们这些劳工每天在工地上干啃窝窝头,噎得伸直脖子也不一定能咽下去,现在鲜香可口还有肉的面就在眼前,谁不吃谁傻。
一箱方便面一口汤也没剩,一群人个个吃得泪眼汪汪,这可是有油、有肉,还有盐的热汤面。
平头百姓过年都没吃那么好,上京的官老爷吃得也不过如此吧!
陈翠莺在齐忠宁耳边低语几句,高壮的汉子满脸懊恼,就差把脑袋塞裤裆里了。
忽然,他站起身走到顾淮川跟前扑通一声跪下。
“三当家的,我老婆刚刚说您离开山寨是为了救我们这些被抓的壮丁……
我......我刚刚不识好人心冒犯了您,在这给您赔个不是......”
他刚刚听老婆说了,这个顾淮川放着凤凰寨三当家的日子不过,和两位哥哥决裂也要领着一群妇孺来救人。
此举义薄云天,可自己刚刚还对他犯浑,真是不应该。
林烬舟坐在锅旁看向顾淮川,十九岁的少年脊背挺得直直的,双唇紧抿,眼睫低垂看向跪在脚边的人,上位者的气度已初具雏形。
林烬舟别过脸,这种跪拜的方式她还是有些不认可,可现在的顾淮川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可怜兮兮的孩子了,他决心走上起义这条路,接受万人跪拜是早晚的事。
“你不用着急拜我,像此处的工地淮水流域不止一个,被奴役的劳工也不止十五。”
顾淮川站起身,明亮的眼睛看向围在火堆旁的众人,朗声道:
“修筑堤坝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可是官府贪污将修筑堤坝的青石换成泥沙砖,更不曾过问死去劳力的家庭该如何生存。
我顾淮川没有什么远见,只想救出那些被抓走的父亲、丈夫、儿子,不让他们再为这个泥糊的堤坝丢掉性命。
诸位来去自便,我不拦着,不管还剩多少人,我依旧会赶往下一处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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