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心狠手黑别无他法。
“我去!”
一个身着破麻衣的年轻妇人颤抖着举起手,她眼睛红肿,袖子不知道被什么割烂了,破口处一缕一缕的绳子缠在满是脏污泥泞的手臂上。
林烬舟一眼便认出她,洪水势头最盛的那天,顾淮川将她从水里捞出来,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幼小的孩子被大水冲走,当母亲的在岸边急得哭晕过去,却无能为力。
“我男人被那些当兵的抓走了,不知死活,娃娃也没了……
全家就我一个活着也没意思,我先去趟趟路,死也得拉一个垫背的。”
“你叫什么名字?”
林烬舟定定的看着女人的哀伤的眼睛,第一个站出来的人她必须要记住名字。
“我叫陈翠莺。”
陈翠莺猫着腰慢慢走到顾淮川身边,从他手里领了一把闪着寒光的菜刀,她手握菜刀掂了掂,眼中迸射出熊熊复仇之火。
如果不是这些当兵的抓走了丈夫,有父亲庇护,孩子就不会被洪水卷走。
她的孩子才三岁啊,被洪水卷走的时候还在喊着娘亲,陈翠英现在根本不敢睡觉,因为一闭眼就是孩子在水中哭喊的场景。
她咬紧牙关,用刀砍断一截树枝,将上半身隐藏在树枝后,一双眼睛透过缝隙死死盯着大坝上的看守。
顾淮川拿着林烬舟送的匕首,慢慢的朝帐篷摸过去,余光还要留意陈翠莺的情况。
乌云散开,月亮渐渐朝西落去,看守手握大刀坐在地上困的睁不开眼。
他一点不怕这些劳工会跑,这些人是在哪抓的,户籍册上写得一清二楚。
一人跑了,一块劳作的劳工和他们全家就都得死。
连坐残忍,却十分奏效,屡试不爽。
陈翠莺左手拿着树枝挡住自己,右手死死握住刀把,脑海里不停回忆自己在家杀鸡时的场景。
她劝自己面前的家伙就是家养的公鸡,没什么好怕的。
一阵风过,树叶的沙沙声仿佛近在咫尺,看守被冷风吹得恢复了一些神智,第六感告诉他身后有人。
他迷迷糊糊的转过头,一个用树枝挡住身体的女人手持菜刀站在自己身后,两人距离不足一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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