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紧而一字一句道。
“陆少侠此言差矣。
镖品会给你缝补鞋靴么?镖品会担心你的衣食住行么?镖品会体谅你的饥肠辘辘疲惫不堪么?与其将我当做镖品,不如你今后将我视为善解人意,宽宏大量的雇主!”
什么勾引,什么诱惑,统统都往后排一排。
先出了淤堵在心头的这口浊气再说!
噼里啪啦说完这通,徐温云也顾不上他是何反应,气哼哼扭头就走。
真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不过就是个武力值高些的绿林好汉,哪里来的这么多高人一等的姿态,当自己是天潢贵胄皇亲国戚不成?!
阿燕眼睁睁望着主子跃跃欲试乘兴而去,又灰扑扑败兴而归。
见主子颓败不已,心知必是二人间起了些龃龉,于是凑过去压低了声音,试探性道,“夫人,要换人么?”
徐温云袖下的指尖紧握成拳,眸光皱紧,眼底低闪现出摄人的光芒,略带几分咬牙切齿道。
“换什么换?我还非他不可了!他必得为今日的傲慢付出代价!
我要攻心俘身,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然后再将其狠狠抛弃,让他对我爱而不得痛哭流涕撕心裂肺!”
。
阿燕沉默半瞬,先是对此番未来愿景给予了无比的肯定。
“夫人好志向!
………倒也不是奴婢信不过夫人,只是那人从始至终,都未曾往咱们的方向多看过一眼诶。”
。
气,委实是气的。
可徐温云不是个被气愤冲昏头脑之人,事情该办还得办,认准了的人还得照样在他身上使劲儿,其实早在方才陆煜答应留下来护卫之际,她脑中就思索出了对策,主仆两个咬起了耳朵,“你去同他这样说……”
阿燕边听边点头,原本晦暗的眸光复又恢复了些光亮。
二人商讨一番,阿燕在心中默记一番,直到觉得准确无疑了,才在徐温云满怀希望的目光下,缓缓行至陆煜身前。
阿燕先是屈身行了个礼,然后将主子交代的话语有条不紊道出。
“奴婢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陆少侠可否答应?
此处离潭州城已经很近,骑马只需不到半个时辰,不知少侠可否带我家夫人先行进城休息?”
“奴婢实在心疼。
夫人原就一夜都未曾合眼,路上颠簸也没怎么睡着,且听那几个师傅说,车架要两个时辰后才能修好,那岂不是要后半夜了?眯不了多久,明儿一早又要随镖队启程……我家夫人她身子不好,熬两个晚上,身子必然会受不住的。
烦请少侠行行好,带我家夫人先入城中好好休息吧!”
方才那劈头盖脸一通数落,倒让陆煜彻彻底底呆楞原地。
已有许多年,无人敢在他面前这般颐指气使过,以往就算有,现也大多被切去喉舌,人头落地,埋尸黄土……他倒不至于去同个不知所谓的鳏孤寡妇计较,只想着今后离她远些便是。
只是那寡妇前脚刚走。
那寡妇的婢女后脚就央求到他身前来了。
“如此也是为了少侠着想,你今日奔波劳碌了一日,又未曾用过午膳,人累马疲的,何苦要陪我们在此处吹夜风?且少侠也莫要担心,那些贼匪就算要劫道,也看不上这辆独车,有这面镖旗与几个师傅在,断不会出岔子。
且马镖头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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