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儿,爹的心思,你最明白。我宁愿在牢里关到咽气,也不可能认我根本没做过的事!”
赵夫人上前搀他,“老爷,你别说这样负气的话。三皇子只是帮你认了误判之责。陛下也并未怪你。这都是为我们好啊。三皇子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我们应当好好谢谢人家才是。”
赵灵栀瞥了三皇子一眼:“爹主考几十年,何曾误判过一份卷?用得着外人操心吗?”
赵夫人呵斥:“灵栀!”
江世澄劝道:“赵尚书,这也只是权宜之计。待日后翻了篇,谁会记得这点小波折呢?”
赵灵蓁淡淡开口,“旁人不记得。可我父亲记得。王爷,请您代赵家向陛下回话。家父不可能误判。其中必有隐情。”
“我会的。”
“时候不早了,我也不方便留二位了。”赵灵蓁福身。
江世澄见状,也只能住了嘴,告了辞。
江怀安也离开了赵府。
赵灵蓁扶着赵老爷回屋。
赵老爷忿忿道:“三皇子面善心恶,不可深交!”
“老爷,你别伤了人家的心。三皇子可是为我们家忙前忙后……”
“那是为我们家蓁儿!为了攀一个能助他夺嫡的妻家!夫人,你不要被他蒙蔽了心。”
赵灵栀撇嘴道,“说不定,父亲这次出事,就是他搞的鬼。”
赵夫人微微一怔,“老爷你从前不是很欣赏三皇子吗?”
“从前我是看蓁儿喜欢,不忍多说。既然蓁儿对他无意,我也没什么好藏着了。依我看,那王爷更是光明磊落之人。”
“可王爷,性情冷淡,对赵家……”
话落,身后家丁急忙跑来,“王爷来了。”
众人回头。
江怀安立在不远处拱手,问道:“赵尚书,方才忘了问您。今年春闱的誊录官,是程大人吗?”
“正是。”
江怀安胸有成竹地笑了,“那便好办了。还请赵大小姐明日随我进宫。我定会还赵尚书清白。”
赵灵蓁答应着,“多谢王爷。”
江怀安再度离去。
赵灵栀的声音悠悠飘来:“娘您刚刚说什么?”
赵夫人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