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白树新就让他们脱下兵丁的制服,换上全新的新军制服,扎上腰带,一人一支枪插在腰间。往地上一戳个个精神抖擞神气活现。
一天下来,新军装和手枪带来的骄傲荡然无存。个个累的舌头挂在外面,活像一条条六月心里的狗,只盼着瘫坐在草地上喘气。天不亮,起床。一直练到乌漆抹黑。晚上,白树新还给他们讲军事理论知识和军队管理。这一天到晚军装湿透五六回,粘嗒嗒拧干了再穿。晚上扑到床上就睡着了,累的连梦都不做。好像才睡着又被白树新叫醒,新的一天开始,周而复始。白树新完全效仿日本军校极严厉,做的不好不到位的,轻者呵斥,重者吃皮带。白树新手中时刻提着一条腰带,铁带头闪着蛇信子一样的光芒,令人胆寒。
五天下来,那十个人抽个空,合伙跑到过江龙那边去:“大当家的,您行行好。劝劝六当家的。这不要人命吗?我们跟着您是混饭吃的。六当家的,把咱当牲口练,三个不来,张口就骂,抬手就抽,您瞧,这背上,瞧,皮带抽的。要不,我们不干了。这个队官我们不要了。您换别人吧。”
过江龙牛眼一扽胡子一吹。劈头盖脸一顿痛骂:“你们这帮小子,烂泥扶不上墙。亏你们是老子挑出来的我青云峰的好汉!六当家的,你们晓得,是喝过洋墨水的,东洋学过,骨子里就瞧不上我们这种绿林打出来的。我过江龙就还不服气,不服我这小老弟。要他见识我青云峰的也不怂。结果,麻辣隔壁!就这两下子,就叫人家整趴下了!真他妈的给老子丢人,丢青云峰的脸!给我滚回去,练出个样来。谁在唧唧,吃不消,丢我青云峰的脸,老子对他不客气!”说着啪的一声,把枪拍在桌面上。
几个人一看:丫丫,这比六当家的还狠,唬得灰溜溜得跑回去了。私下里,过江龙问白树新:日本人的训练这么狠?
白树新说:大哥,我这训练,只有士官学校的六成水平。真的?不骗你。
难怪大清国打不过小日本。过江龙啧啧咂嘴,够狠的。
大哥,世道混乱,要想生存,就要自己强大。队伍要强大,长官要过的硬。你那边整个训练,也要抓紧。这世道!说不定朱赞老狗又在憋什末坏水呢。
中英和鸿铭两个人还扛得住。平常就吃苦耐劳,再加上正当少年,精力旺盛,累了倒头睡个半个时辰,立马就又满血复活。松子和光宗娇生惯养,有点吃不起苦。这天中午,短暂的休息时间,红婉跑过来看他们。光宗把他拉到旁边嘀嘀咕咕。
“怎么样了?”
“嗨,你爹不肯。教你老实在这儿练着,想不练,做梦!”
“不会吧,这真是我爹说的?我爹以前不这样啊?”
“那我爹呐?”松子问。
“一样。别做梦!”
“哎呀,红婉,这咋办,白教官,太狠了,简直是阎王!我受不了,一天也不想再训练了。要不,撒个慌,先出去再说!”
“红婉,你就说,我娘生病了,特别想我,让我回去看看。只要出去了。我死活不回来。”
“光宗,别乱来。白教官说过。只要欺骗教官都会收到严厉体罚的。”
“松子,你胆小。说白了,我们四个是来练练的。临时的,我们又不是青云峰保安团的人。他是吓唬我们的。你干不干?”
“白教官那么厉害,不像吓唬吓唬。我看,还是算了。”
“那我不管你了。你要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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