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还维持着被困在角落的姿势，睫毛缓缓眨落。
好久他才短促地笑了下：“切，谁在乎你怎么想啊？”
他坐直身体，满脸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巴不得你跟我断绝关系，最好离我十万八千里，永远不要在我面前出现。”
屏蔽空间解除，众人八卦地看过去，却只能收获两张冷漠脸。
奇怪，刚才不还热络着吗？
萧衍趴桌子上睡了，洛秋心听了会儿课，程长老让弟子们记丹方，她便跟着在纸上写写画画，然后叠成四方块，试图从萧衍臂弯下塞进去，不料被他一个肘击肘了出来。
嘿，脾气还挺大。
好在洛秋心习惯了，而且萧衍也没用力，纸条没受一点伤。
她重新展开，将有字的地方撕下来，小小的一张长方形，横在手掌上刚刚好。
这回她扒着萧衍的胳膊将手从桌底下伸进去让他看。
这个动作太过经典，和小学生偷看同学到底哭了没有一模一样，她差点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笑得身子都在颤抖，但很快她发现在颤抖的不是她，而是萧衍。
手心的纸条被温热的液体打湿，“朋友”二字模糊不堪。
洛秋心连忙将人翻出来。
萧衍也没想到她的手劲儿居然这么大，一时不察，泪如雨下的表情被捕捉的清清楚楚。
顿时哭得更厉害了。
“你、你怎么了？”洛秋心哪见过这场面，一手撑着头提防被人看见，一手伸过去帮他擦眼泪。
“别哭啊少爷，谁惹你了，你告诉我，我给你教训他！”
“你！”萧衍委屈地想要呕血，“谁要跟你做朋友啊！”
“说了不喜欢还来招惹我，你耍我好玩是吧？”
“你当我是狗吗？”
他对着那只替他擦泪的手撒气：“别碰我！”
洛秋心照做，他又抽抽搭搭地哭：“为什么不给我擦眼泪，我讨厌死你了。”
“唉，”她无语了，“你到底想干嘛呀少爷，我手都擦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