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因为抢走任务的人,与高力士关系不佳,还是高力士对无法继续立功,感到不喜。
但既然高力士都不能插手,那他也就不用提及是否能帮得上忙的客套话了。
高力士放下茶杯,重新浮上笑容:“所以我现在十分清闲,若是你接下来有什么事要做,我可以帮你。”
听着高力士的话,秦衡眸光微闪。
他现在还真有几件事想做。
第一件,是寻找出毒害自己的人。
已经能确定,原身的毒不是红丸造成的,而白玛他们对自己会成为帮凶的事一无所知,那原身的毒,也不可能是白玛他们所下。
从幕后之人魁所做的谋算能看出,此人做事精准且果断,不会去做没有意义的重复之事。
既然已经能确定自己会因成为帮凶而死,那就没有任何必要再行下毒之事。
所以综合这一切,秦衡基本上能确定,原身的毒,与使臣案无关!
也就是说,在这潞州城内,还有其他人想谋害自己,现在自己没死,那个人未必会罢手。
故此,他得想办法将其揪出来,免得再中招。
而第二件事,则是寻找魁的线索。
虽然魁远在长安,可在潞州,有一个人能确定与魁有着直接关系,对魁忠心耿耿,他便是——仵作!
魁在信里直言,仵作可以帮忙,仵作又为了帮白玛掩盖咬痕,连命都不顾……这一切,都足以说明仵作对魁有多忠心。
所以,从仵作那里,或许就能找到关于魁的线索。
这两件事,都是秦衡想做的,如果没有高力士在,秦衡会先做第一件事。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对方想杀原身,两人之间必有矛盾纠葛,从原身的人际关系网入手,仔细调查,或许就能找到毒害原身之人的线索。
这一点,对魁也同样适用。
魁不仅让他吞了红丸,还不允许他在被拷问时开口,想让他在痛苦中蒙冤而死,这绝对不仅仅是单纯的利用,里面必然掺杂着魁对他的恨意。
通过调查原身的情况,或许也能找到魁的线索。
这些事,他自己就能做,不用劳烦任何人帮忙。
但对仵作的调查,中间可能会涉及动用一些人力,只靠他就不行了,当然,以他的司法参军身份,他也可以命令其他人去做,但别忘了他靠向李隆基一派,得罪了刺史周祥,周祥未必会让他的调查顺遂。
原本他还在考虑,怎样和周祥掰手腕,结果现在高力士主动提起愿意帮忙,那他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他看向高力士,直接道:“我想去调查仵作。”
…………
潞州城中央偏北的位置,坐落着一座富丽堂皇的宅邸。
门楣高大,气势恢宏。
此便是临淄王李隆基的住所。
在宅邸最北侧,有着一座数十丈高的人工堆砌的山峰。
山峰顶端,伫立着一座青色石柱,琉璃瓦顶的凉亭。
此凉亭名为德风亭,取《论语·颜渊》中“君子之德风,小人之德草”之意,登得德风亭,纵目远眺,便可将整座潞州城收于眼中。
此时,凉亭内,身着蟒袍的李隆基正双手负于身后,俯瞰着脚下的潞州城。
听得身后传来脚步声,李隆基头也不回的说道:“如何?”
身高七尺,脸长如靴的王毛仲恭敬行礼:“小人已搜遍整座王府,都没有找到,恐怕……”
他脸色凝重,看向李隆基:“东西已被她送了出去。”
“怎么可能?”李隆基尚未开口,站在李隆基身后,保护李隆基的身材魁梧的李宜德便皱眉说道:“她人根本出不去王府,怎么可能将东西送出王府?是不是还有什么地方被你们忽略了?”
听到李宜德的质疑声,王毛仲只是摇头:“我亲自盯着,不可能有地方被忽略。”
“可她也没有出去过啊,怎么将东西送出王府的?”李宜德方正憨厚的脸上,满是疑惑。
王毛仲没理睬这个拳头远比脑袋好使的同伴,他看向李隆基,主动道:“小人怀疑她还有同伙,是她的同伙将东西送了出去。”
这时,李隆基的声音才缓缓响起:“你准备怎么做?”
王毛仲道:“小人会一边拷问她,一边对这段时间所有进出王府的人进行排查。”
“那东西不容有失,你该明白,它若真的被带出潞州,会有多大的麻烦。”李隆基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
王毛仲心中一凛,连忙道:“使臣被杀案期间,整个潞州都戒严了,我们发现东西丢失后,又迅速封锁所有通道,东西不可能被带出去,一定还在潞州。”
李宜德挠了挠脑袋,道:“要不让高将军来帮忙吧,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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