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本已死去多年的可怜妹妹?”
“可是高力士却说原身的妹妹尸骨都被安葬了,李隆基没有反驳,以李隆基的地位,绝不可能不知晓此事……究竟是怎么回事?本已死去多年,都被安葬的妹妹,为何真凶会说她尚存?原身又为何会相信?”
秦衡的记忆并不完整,这些事他全然不知。
而这造成了一个很糟糕的局面,他还未将现状变好,反而让李隆基和高力士对自己更加羞恼!
他必须尽快找机会破局!
否则,李隆基可能都不会继续听他说下去。
一旦李隆基转身走了,他就真的没机会了。
“我之所言,绝无半点虚假,我确实是被威胁,也确实对真凶毫不知情。”
“又是谎话连天,又是毫不知情,秦衡你当真要和我们作对到死!”高力士厉声质问,已经再度拿起了那染血的长鞭。
他见三郎没有做声,就知三郎已彻底失望,不愿再浪费口舌。
高力士心中既怒又恨,一想到因秦衡造成的最终结果,他就怒上心头,再也忍不住,手中的鞭子,直接就要向秦衡挥去——
可是,就在这时,秦衡的声音突然响起:“外面下着大雪,殿下却要在大雪中奔波查案,两个日夜,连宅邸都不能回,这一切的辛苦都是为了破案,现在破案机会就在面前,殿下难道要放任机会白白溜走!?”
刷!
高力士手中的鞭子戛然停于空中。
他不是因秦衡说什么破案机会而停留,而是因为秦衡所说的第一句话——外面下着大雪!
秦衡这两天一直在这不见天日的审讯室被折磨审问,没有人告诉秦衡外面的情况,他怎么会知道此刻外面正下着大雪?
更怎么会知道三郎两天两夜没有回府?
李隆基没有说话,但看向秦衡的表情,与之前有了不同,多了一丝审视。
秦衡见话语有用,不给他们思考的机会,继续道:“殿下为了查案,去过青楼,去过我的宅邸,甚至连兴善寺拜佛烧香的事都做过……殿下为了破案,连拜佛的事都做了出来,为何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胡说八道!三郎怎么可能会做什么拜佛烧香的事!”
高力士听到秦衡的话,下意识就想反驳秦衡,三郎怎么可能会在如此紧要关头去什么寺庙拜佛,可当他视线看向李隆基后,整个人却倏地瞪大了眼睛。
“这……三郎,难道,他,他说对了!?”
只见李隆基瞳孔微微扩张,表情上难掩愕然之色。
高力士太了解李隆基了,李隆基年少沉稳,冷静睿智,无论遇到任何事,都不会在脸上表现出来,脸上永远都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冷静……可现在,他却难掩愕然!
秦衡不会真的说对了吧?
这些可是自己都不知道的!
秦衡怎么会知道?
明明他一直与秦衡在一起,不可能有人告诉秦衡!
李隆基的声音,终于响起:“你怎么知道这些?”
当真被说对了!
高力士忙看向秦衡。
就听秦衡缓缓道:“殿下来到大牢时,应有人为殿下清扫了雪花,使得殿下衣袍之上没有丝毫雪花……可是,他们忽略了殿下的鞋底。”
“殿下不妨回头看看,殿下走过的地方,都留有水渍……那很明显,是雪花融化导致的。”
听到秦衡的话,高力士与李隆基下意识回头看去。
果不其然,在李隆基身后,有着明显的水渍脚印,而高力士的身后,却没有。
“我被关入大牢之前,潞州城地面十分干净,一点积雪也没有,大牢附近更是没有积雪,正常来说,殿下都深入大牢了,脚底不应还残留雪的,除非……外面正在下雪,或是刚刚下过雪,尚未清扫,殿下在进入大牢之前,踩了不少的雪。”
“而仔细去看殿下的头发,能发现殿下幞头外露出的发丝有略微湿润,这明显是雪花遇暖迅速融化导致的,即便有人为殿下扫雪,可也仍是避免不了一些雪花的融化,结合这一切,便可确定外面此刻一定正在下雪。”
高力士下意识看向李隆基的发丝,果然如秦衡所言,有着些许湿润……但这十分不明显,李隆基进入大牢时,狱卒的手脚还是很麻利的,却没想到,就是这么一点湿润,还是被秦衡给发现,且作为了推断的证据。
“至于殿下两个日夜没有归家……我是从殿下的衣袍上判断的。”
衣袍?
高力士忙看向李隆基的长袍。
就听秦衡道:“殿下昂贵的衣袍上满是褶皱,衣袍之上沾染了不少东西……”
不少东西?
高力士完全没发现。
“殿下衣袍对襟处,沾染了些许红色的胭脂……胭脂应当被擦过,但衣袍已经被染色,擦是无法完全擦掉的。”
高力士视线看向李隆基的对襟,靠近了一步,这才发现,那里果然有一道很浅的痕迹,若不是秦衡说出,他真的发现不了。
“如果这胭脂是殿下在宅邸内被家眷沾染的,那殿下在发现其无法擦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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